晋王府的家宴只安排了两桌,一桌男子一桌女子,锦青到的时候前厅里裴缙、赵期还有一位中年男子已然落座,另一桌只坐了林月一位。
锦青同他们都见了礼,而后坐到了林月的对面。
“二姑娘才歇息起来么?”
“起来有一会了,路上车马颠簸实在累人。”
桌上的菜确实如那小丫鬟所说有些京城菜色,小巧精致,味先不说,色泽与香气就足以让锦青胃口大开,但人未到齐就不好动筷。
“其他人还未到么?”
林月笑:“哪还有什么其他人呀,人都到齐了呢。”
锦青一愣,她以为以晋王风流在外的名声和传言中一房一房妾侍的抬,后院至少也该是两位数,怎么最后就只剩林月一个?
林月似乎看出了锦青的疑惑,有些意味深长地道:“这儿进来过许多人,但进来不是什么厉害事,留下来才是。”
锦青懂了。
另一桌上赵期先倒了杯酒,起身举起酒杯对这裴缙一敬:“今日为侯爷与二姑娘接风,西北不如京城,宴席简陋了些,还望见谅。”
“世子有心了。”
裴缙也起身回敬,两人相互都将酒喝尽了,作了个倒杯的动作。
赵期又倒了一杯敬陈策:“这半个月来也多谢陈副参领了。”
陈策回敬:“世子严重,此乃末将之职。”
女眷那边赵期便不用在敬,两杯敬完他便坐下:“如此,便请开席罢。”
锦青等的就是这句话,喜鹊知道她饿了,尽量动作快的替她布菜,布得菜搭配和摆盘都极好,而那头林月丫鬟给布得菜就有些不能看。
林月看了会锦青的又看了自己的,挥了挥手让那丫鬟下去,这菜布得她都没有想吃感觉,她还不若亲自夹。
锦青素来只吃七分饱,没多时便放下了筷子,喜鹊给她盛了碗汤,她端了小口舀着喝。
“我这差不多了,你们也下去用膳罢。”
春燕和喜鹊便退到隔壁的小屋里同其他下人们一块用饭,她们就没什么京城的菜色了,只得将就着吃。
林月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看锦青喝汤,道:“二姑娘吃的好少,连日里来劳累,还是多吃些罢。”
锦青回道:“家中规矩,只吃七分饱便可。”
林月看锦青用膳时动作优雅,连喝个汤都有一番美感,而她离京这些年来哪还记得什么京中礼数,嘴里的鱼肉嚼着就觉得没有味道。
西北从来便没这些多的规矩,说是民风开放,其实说得难听些就是粗鄙。融入之后也没觉得有何不妥,当现下有了对比,林月一下便觉得心里不太舒服。
这场宴席很快也就结束了,几个人又被请到大堂喝茶润口。
林月本来又要同裴缙坐一块,锦青提前开了口说想挨着她坐,于是便又是男女各分一侧。
林月今晚特意装扮了一下,一长裙,轻抹脂粉,应当还洒了些香水,有淡淡的花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