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
玉心有些委屈,却也无法忤逆他的意思,只好退后一步站在他身后。
“在下陈别陈亦生,这是在下的侍女玉心。她性子直烈,方才对裴二姑娘无礼了,在下这厢给姑娘赔礼。”
陈别端端正正给锦青作了一辑赔礼致歉,他似乎身子骨特别弱,这一弯再一起,身形又晃了两晃,身后的玉心立马扶稳他。
锦青无视玉心含怒的目光,上下打量了一番陈别,她心里也是有气,说出的话便也有些带刺。
“公子总算肯出来一见了。原来在阙城谁都要让道的公子长得也是普通模样。”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
“玉心!退下!”
“少爷!她说话太放肆了!”
“我说了你退下!咳咳……”
锦青没心情看他们互相争执:“方才这位玉心姑娘伤了我的侍女,公子怎么也得给我个交代罢?”
玉心立马怒目而对:“是她自己拿眼瞪我!”
锦青觉得自己简直是大开眼界:“难道不是姑娘你自己长了张嘴却说不出句像样的话么?”
“你……”
啪!
陈别浑身颤抖,深吸了好几口气才勉强完整地让说出一句话:“我说了退下,不要让我再说一次。”
玉心低头用手捂住自己的另外半张脸,小声说了句是,而后拉开车帘进了车厢。
“如此交代,二姑娘觉得可好?”
“喜鹊,你觉得如何?”
喜鹊被吓得软了腿脚,这会才勉强缓过心神:“……奴婢但凭姑娘做主。”
“即使如此,还请陈公子日后好生管理侍女。”
“多谢姑娘宽厚,我定会严加看管。”
既然喜鹊都那般说了,锦青也想就算了,况且这阙城风大,别说是陈别一副病秧子模样,就是她也有些受不住。
“陈公子既然身体抱恙便好生修养,我也有事要先行回王府,就此别过。”
“姑娘稍等。”陈别着急出声,自己又被呛到咳了两声,“在下也要去王府,不如同行?”
“你我马车并不同行。”
“我这便让我的马车掉头。”
锦青有些搞不懂这人想要干什么。
他们的马车很明显应当是背道而驰,绝不会是同一个目的地,这人居然跟她说他也要去王府?
“不知陈公子为何而去王府?”
“私事。”
锦青觉得大概阙城的都是怪人,先有赵期,后有这个不明来路的陈别。
不过无论是这路还是这王府都不是她能做主的,陈别要去她也无法。
最后两辆马车一前一后到了晋王府,又正巧遇上赵期回府,三人在府门出打了个照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