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鹊脸一红,赶忙转身铺被褥去了。
安抚好了喜鹊,锦青心里松了口气。她就怕这件事之后喜鹊会留下什么阴影,但后来想想利用这件事让喜鹊收收性子也好。
喜鹊铺好被褥之后锦青本想直接去休息,结果林月例行又来找她一块用膳顺便再追忆从前和打听京城趣事。
她先前硬撑着陪了会,后来实在受不了,找了理由将林月送走,让喜鹊帮她净了脸服侍着睡下了。
第二日锦青刚起,春燕从门外进来,神色有些犹豫。
锦青正小口喝着粥:“怎么了?”
“外头陈公子找。”
“陈公子?”锦青动作一顿,“陈别?”
春燕点点头,锦青觉得烦:“他又来做甚么?”
春燕道:“他说是今日阙城城外有什么耍把戏的,来问问姑娘是否一同前去。”
喜鹊经过一夜已经完全调整好了,一边给锦青夹小菜,一边道:“姑娘要去也是自个儿去,再不然同表少爷、林侧妃去,他来问算怎么回事?”
“替我回了他去罢。”锦青想起赵斯的话,对陈别更是没什么好印象。
“奴婢隐晦同他说了,他就是要见姑娘,奴婢也只好来报。”
春燕也是不舒坦,陈别表面上是礼仪有度,言语之中全是不容置喙。无论春燕如何说,他就是非得见锦青本人,跟别说还有玉心在一旁摆脸色。
锦青这早膳用着也觉得没了味道,将羹匙放下,接过喜鹊递来的帕子拭嘴:“那让他等着罢,反正我不见,说我怎么样了都行。他总不至于到我院子里来。”
陈别是无法随意来这院子,但林月似乎已养成了每日来找锦青的习惯。
林月今日着了一件藕色襦裙,梳妆打扮也偏少女些,往锦青跟前一坐,先开了口:“你且瞧瞧我今日这身打扮可好?我等会子出府去,应当妥当罢?”
锦青上下看了一眼:“好看,今日是哪位侍女为你选的?”
林月满意一笑:“我自个选的,凤儿在一旁帮我瞧着。你也觉得好看罢?我也觉得不错,这款式是我作姑娘时最喜穿得。”
锦青的目光瞥过林月身后站着的、一脸木讷的凤儿,再转回到林月身上:“侧妃娘娘眼光好,人也是好颜色,自然配得好看。你当才说要出府去,怎么突然就要出府去了?”
林月扶了扶自己的发髻,她今日绾了个百合髻有些不太习惯:“我许久也没出府去了,待着也闷得慌。况且今个儿城外有耍杂戏的,我正巧去凑个热闹。”
锦青想到陈别方才是说要一起去城外看什么东西,不若她就同林月一起去,正好也合理回绝了他。
“那娘娘不若带上我,这阙城的杂戏我也没瞧过,开开眼也好。”
林月笑道:“我正是来和你说这事的,如若你愿意那自然再好不过。”
锦青起身,有些期待:“那我们便走罢,这会去能赶着午时回来。”
林月也起身:“马车我已吩咐好了,就在门口候着。”
春燕留下照看院子,锦青便带着喜鹊和林月一同出府去了城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