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风深凉,臣妾怕得风寒!若是可以,臣妾更想去华阳阁看梅花,不知王爷可否恩准?”江婉华有意挑起沐翌尧的底线,她想试探下,在沐翌尧心里究竟有没忘记叶菲怡。
果真这话一出,沐翌尧狠狠剜了眼江婉华,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转变,冷冷喝道:“你在试探本王的极限么?别以为本王这两天宠着你,你就可以得寸进尺!”
江婉华闻之,心里酸楚一片,五味瓶被打乱,繁杂地道不出是什么滋味。红唇一咬,哽咽道:“臣妾自知比不过叶王妃,臣妾也知,王爷对叶王妃情深意重,念念不忘!臣妾只是喜欢那片梅林,仅此而已!既然王爷不想他人打扰那方净土,臣妾不去便是!”
话毕江婉华热泪夺眶,轻尝着心里的酸痛和憋屈,眼一阖,泪水在脸上淌了开。
原来这泪水是咸中带苦的,今日总算体尝了一番。再如何努力,终究还是代替不了叶菲怡在他心目中的位置。
“臣妾不打扰王爷,还是回房休息的比较好!”江婉华强抑住心中的悲楚,对着沐翌尧福福身。
见沐翌尧背对着自己,负手立在窗前,以为他默许了,江婉华便转身推门打算就此离去,不想沐翌尧却将她唤了住。
“等等!你想看梅花,那就白天去看吧!从明日起,本王允许你进入华阳阁赏梅!”
江婉华一怔,没想到沐翌尧会突然这么对她说。
“多谢王爷,臣妾先告退!”
沐翌尧这会心情烦闷起,见江婉华有意请退,挥挥手应允了她。等到江婉华一走远,沐翌尧便将书屋的门掩起,步到书柜前,将左边的一只青花瓷转动起,“嘡”的一声,两只书柜立即被移到一边,接着一道密室浮现。沐翌尧望着那秘室,拂拂衣袖步了进去,沿着那台阶一级级下去。
大约十几级台阶后,秘室的空间,陡然变得狭窄。通道呈甬道型,越往里空气稀薄越窒息。通道墙上的壁火,随着沐翌尧的进入,带动一股劲风,不安地摇曳起。
通道里很静,只听得沐翌尧的脚步声作响。
沐翌尧负手往前,不多时便来道一座铁栅栏前,那铁栅栏是间小暗室,里面关着个血肉模糊的年轻男子。
放眼望去,那男子四肢被粗铁链高高吊起,铁链与皮肤接触的地方,早已被蹭破皮,留下干涸乌紫的血迹。那男子此时双眼微闭,嘴皮青肿着,一个清晰的巴掌印,印在那男子的瘦削的左脸上。在这男子身下摆着一张长木凳,一桶火红的辣椒水和一根沾满了辣椒水的牛皮鞭。
沐翌尧缓缓朝铁栅步来。
铁栅里的男子,闻声猛得睁开眼。身体不安地在空中扭动起,嘴里发出依依呀呀的叫声。
“怎么样,这牢里的滋味不好受么!还是早些招了吧!本王可以饶你不死!快说,你是不是红月教弟子?红月教的在京城的联络地在哪?”
那男子抬起眼眸,狠狠白了眼沐翌尧,态度很是不屑,似乎在说,干脆一刀杀了我,想让我叛教,绝对不可能!
沐翌尧冷冷一笑:“你不说也行!但你体内的蛊毒可等不及了!不信,你运气下,就知道,那蛊虫已钻进了你的肺里,三天之内,若再不服解药,便会蛊毒发作而亡!”
那男子闻之,静心运气,不料胸口一揪,一股万蚁噬心的钻心之痛,让他痛苦不堪。那男子脸色瞬间煞白,额头上布着豆粒般的汗珠,两手不安地紧紧攥紧拳头,身体在空中不停抽搐着。
“很痛苦吧!夜枫琅用如此卑劣的手段控制着你们,你们还甘愿为他冒死,真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愚蠢至极!你体内的虫蛊,虽是用夜枫琅的血喂养大的,但也并非无处解。本王手下有位苗疆来的施蛊高手,你这种蛊对他来说不过是小事一桩。只要你将红月教在京城的联络地告知本王,本王立即让此人替你将体内的虫蛊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