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闻言,在空中又争扎起,嘴里依依呀呀嚎个不停。
隐在暗处的身影闻之吓了一跳,一不留神,腕上的翡翠玉镯撞在墙上的金属灯架上,发出一阵悦耳的脆响,在那通道里格外明显。那身影不安起,转身就跑。
沐翌尧望着那个惊慌失措的娇小背影,低声念道:“婉儿!她怎会在这?刚才的话她定是听到了!可恶!”沐翌尧一甩玄袍,箭般地追了去。
江婉华惶惶恐恐地跑着,刚才看到的那位铁栅栏中的男子,想必就是花姐姐要自己打听的人。那人果真被关在翌王府!只是刚才沐翌尧对那人说得话,自己怎么就听不懂呢?江婉华拍着胸膛,边跑边想着。
原来江婉华在离开书房之后,沿着翌王府的九曲长廊走了段距离,左思右想,总觉得今晚确实有些跃格,怕是真惹火了沐翌尧,如此一来便将她谋划好的大计功亏一篑。江婉华心里惴惴难安,深思熟虑后,觉得无论如何得让沐翌尧泄气,于是又沿着九曲长廊折回了沐翌尧的书房。
江婉华推开屋门,见沐翌尧的书房灯亮着,却瞧不见人影。很是好奇,便在书房里东摸西抚,谁知手指一动,不小心触动了书架上的青花瓷,那暗室的机关被打了开。
江婉华很是好奇,加上之前花妍玥委托她寻人,便壮大着胆子,延着那台阶一级级地步了下去。
几步之后,隐隐听见有人说话的声,细听之下那说话之人正是沐翌尧,江婉华吓出一身冷汗。正想转身折回时,却听到沐翌尧对着那男子在说红月教之事。江婉华不是江湖中人,对这红月教之事自然知之甚少,以为那不过是个普通的江湖门派,这下更是确定那铁栏中的男子,正是花妍玥要找的人。江婉华有些兴奋,想在靠近些,听得更清楚点,不想这一急,反倒露了馅。
江婉华见沐翌尧紧追而来,吓得赶紧爬下长廊,躲在长廊的地板下。
沐翌尧突然瞧不见了江婉华的身影,便在长廊四处张望起。
江婉华立在地板下,透过那细小的地板缝,望着沐翌尧的那双黑皮蟒靴,在她头顶上踱来踱去,吓得用手捂住嘴,身子不断抖颤起。
沐翌尧凤眸一阖,感受起气流流动的方向,随后深嗅一口,见空气中有股淡淡的幽兰香,不觉莞尔一笑。那幽兰香并不是什么花的香味,而是江婉华特有的体香。沐翌尧料定江婉华定藏身在附近。
随即手掌一旋,一股玄风由他掌上发起,对着地板劈去,震得那地板一根根的拔天飞起。
江婉华自知再也藏不下去,不由垂着头,像个认错的孩子般,从那长廊底下爬了出。
“王爷饶命!臣妾已知错!”江婉华双膝着地哀求道。
江婉华无意间发现密室中被囚禁的男子,却不想被沐翌尧发现,心虚害怕的她没命地跑着,最后躲在长廊的地板下,却不想还是被沐翌尧发现。
“你胆子真不小!说,都听到了些什么?”沐翌尧眸光锋锐冰冷,浑身溢出一股肃杀之气。
江婉华一愣,沐翌尧这眼神,不是可怕这么解单,而是想要杀了自己。江婉华吓得身子直软,摊坐在地,随后红唇一咬,一撑到底地道:“王爷是想杀了臣妾么?那么就请动手!”说完眼一阖,头抬得高高的,一副视死如归的样。
沐翌尧见她此般模样,手掌靠向她的粉颈,举了举又放了下。
“今晚之事,不许再对外人提起!不然会惹来杀身之祸!到时,别说本王没提醒过你!”沐翌尧背过身冷冷道。
“臣妾明……白!”江婉华背脊泌出一身冷汗,结结巴巴起。
沐翌尧憋了地上的江婉华一眼,一抖衣袖,轻哼一声朝着自己的寝室步去。
江婉华深吸口气,兀自拍着胸膛从地上爬起。扭头一瞧,见长廊的木地板,已被沐翌尧抛去了一半,留下一个大大的窟窿,不由撅嘴道:“疯子!沐翌尧你真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