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华绕过那个大窟窿,回到自己的寝室,打算今晚还是留在自己的寝室,放眼一瞧,见屋子里除了几件家舍,其余都空空如也。
“说风就是雨,来得可真快!叹!今晚真不知该睡哪了?”望着床上光秃秃的,江婉华摇头叹气起。
随后望着漆黑的窗外,眸光一闪,适才忆起花妍玥给她的烟花弹,赶紧步到梳妆桌前寻了起。
江婉华一个抽屉一个抽屉地寻着,就是不见那烟花弹的踪影,急得满头大汗。
“明明放在这的!怎会不见了?”江婉华自语道。
窗外一抺颀长的身影,立在窗前凝望着她。
“该死的女人!你居然与红月教的人有来往!本王似乎小瞧了你,眼下也怨不得本王了!”沐翌尧立在窗外,袖中的拳头握得紧紧地。
原来,沐翌尧回到自己的寝室,刚坐在床边,整边宽衣就寝。不想,霁月突然立在屋外道:“启禀王爷,奴婢在给王妃整理房间时,发现一样可疑之物!”霁月说着将手中的烟花弹递了过去。
沐翌尧从霁月手中接过烟花弹,不屑地撇了眼道:“不过是枚烟花弹,王妃性子顽劣,有这样一件东西并不稀奇!”
沐翌尧说着将烟花弹攥在手上,挥手示意霁月退了去。等到霁月一走,他眸中怒火焚烧。倏地从床上直了起,将解了一半的衣袍又重新扣好。
这枚烟花弹,外表看似普通,却独独在那引火线上,印了个不起眼的月字。沐翌尧追踪红月教多年,这小小的细节怎能逃过他的利眼,刚才碍于霁月在场,不想生事,便故作不经意。
沐翌尧将烟花弹放入自己的袖中,一心想去找江婉华问罪。不料到了江婉华屋前,却凝思着,江婉华与红月教的人有来往,那么自己是不是可以来个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沐翌尧将满腔的怒火压了压。见江婉华呆立在梳妆镜前,不由轻咳一声,推门而入。
“你在这做什么?不是让你住本王屋中了么!”沐翌尧淡淡道。
江婉华吓了一跳,赶紧回道:“臣妾在……臣妾怕王爷生气,不敢过去!”
江婉华心虚地将头垂了下。
沐翌尧见她此番心虚样,不由一阵冷笑:“你还有什么不敢的!算了,天色已晚,回去休息吧!”
沐翌尧不想江婉华瞧出什么,手臂一伸,将江婉华的柳腰圈进了怀中。
江婉华不敢再有半句反驳,因为今晚已发生了众多事件,沐翌尧能如此心平气和的与她说话,已算是天大的恩赐。轻颔点头,跟着沐翌尧的步子迈了开。
这一晚,沐翌尧并没有多余的举动,几乎一上床便打起了鼾声。江婉华望着一室的凝黑,却怎么也睡不着。
见沐翌尧已睡熟,江婉华将沐翌尧搭在腰上的手臂,轻放在一边,一个侧身,面向着里侧,扑闪着眼睫想起心事。
那烟花弹不见了,怎么将消息告诉花姐姐呢?不如明日寻个借口,去趟醉香阁!想到这,江婉华盈盈一笑。
却不知背后有双怒火闪闪的星眸,正盯着她。该死的女人!最好不要让本王逮住,不然你的下场绝非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