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翌尧负手眺望着窗外,思磨着,如果江婉华真是红月教的人,那面具男子劫走江婉华,不过是苦肉计,定不会伤害她。可若江婉华只是碰巧与红月教的人搭上,如果自己不去救她,定会有生命危险,再如何她也是自己名义上的王妃!那青龙令牌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东西?那人又怎断定东西一定在沐霄炎和我身上?这事还真有些难办?沐翌尧心烦地用手按按脑门。
沐霄炎火急火燎地赶回东宫,立即将曲玮斌召来殿中。
“玮斌!这几日辛苦你了!自本宫遇刺后,你日夜领兵在宫中巡逻,本来想让你休息几天的,可是眼下怕是不能了!”
沐霄炎甩甩蓝袍往宝座上一坐。
“多谢殿下惦记!属下不累,应该的!”曲玮斌憨憨笑道。
沐霄炎点点头,接着又道:“玮斌啊!本宫现在有件更重要的事要交付于你!”
“殿下请讲!属下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曲玮斌目光炯炯,一副视死如归样。
沐霄炎颔首点头,接着道:“婉儿被人摞走了!那人要本宫与沐翌尧三日之内带着青龙令牌去救人!沐翌尧就对婉儿无心,料想他是不肯轻易出手的!本宫虽恨婉儿薄情,但终究还是放不下她!所以召你来,想与你商量个对策!”
沐霄炎将江婉华被摞走之事与曲玮斌说起。
“殿下!恕属下直言!这事您还真得……不该管!于情婉儿姑娘已嫁于翌王,是殿下的皇嫂。于理就算殿下出面,也是名不正言不顺,皇上断然不会同意!”曲玮斌吞吞吐吐道。
“你说的在理,这些本宫都有考虑!有时想想,做这太子真是无奈至极,不但得不到自己想要的女人,还眼睁睁地看着她被人摞走,而自己却束手无策!倒不如个常人,想怎样就怎样来个痛快!”
曲玮斌闻之,赶紧打断沐霄炎的话:“殿下这种话可不能再说了!您可是当朝皇太子,未来的国君!这种话若被旁人听去,道不清会闹出什么事来!皇上对您期望极大,您还是忍着点,不要辜负皇上的心意啊!”
“不行!这事本宫如若再不管,婉儿定会有生命危险!”沐霄炎倏地从宝座上立起,甩下蓝袍道。
曲玮斌张翕着嘴,还想再劝他,却见沐霄炎已从腰上掏出象征身份的令牌,这可吓坏了曲玮斌。
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殿下使不得!如此一来,您将会失去皇上对您的信任!支持您的朝臣也会立即倒戈翌王,翌王窥视皇位已外,这会便有机可趁!”
“叹!这江山于本宫微不足道,焉能抵得过婉儿的一笑!”沐霄炎淡淡道。想到之前对江婉华的羞辱,他这会有些痛恨自己。事到如今,他唯有将事情闹大,公开化,逼着沐翌尧休了江婉华,他才有一线希望。
“拿着本宫的令牌,去找沈将军。说本宫要他调一万精兵,明日随你去无情谷救人!见了他你就说,本宫命他去无情谷剿匪!”沐霄炎说着将象征身份的令牌递给了曲玮斌。
“殿下三思而后行啊!”曲玮斌抖颤着手,跪倒在地。手里赫然捧着一块刻着隶体“炎”字的令牌。
“去吧!本宫主意已定!你快去快回!那块青龙令牌,本宫还得去找父皇问清楚!”沐霄炎说着朝曲玮斌挥挥衣袖。
“属下遵命!”曲玮斌无奈唤道。
沐霄炎深深吸了口气,整整身上的锦衣,朝着玄华殿步去。
无情谷,位于崇山峻岭间,山势险峻,四周重峦叠嶂。在那群山间,有一座高耸入云的山峰。山上终年烟雾弥漫,白云朵朵。隐隐约约可见碧瓦朱甍,浮现在青山白云间。借着风,时不时,从山峰上传来虎啸、鹤鸣声。这山峰山势之高,四面万丈悬崖,可谓山上无路,下山无路。除非轻功了得,不然绝非能登上。这山峰显然与世隔绝,外人绝非想到这便是红月教在中原的安身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