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华已失去了知觉,嘴唇冰冷,牙齿闭得死死地。沐翌尧无奈,只得用舌头一点点的将她的牙齿撬开,随后将口中的汤药灌了下去。如此重复,许久后,那一碗汤药总算灌了下。
沐翌尧拭了拭嘴边的药汤,药很苦,但他却心甜起,心慰一笑。
江婉华喝下汤药后,脸色迅即回转过来。
沐翌尧见状又将太医唤了进来。
“汤药本王已给王妃服下,不知王妃现在情况如何?”
“让老臣再替王妃把把脉!”那太医说着,又执起江婉华的手腕,接着道:“王妃体内的毒已彻底清除,只是失血过度,身体比较虚弱,还需静养段时日!”
两人正在谈论中,陈玖立在屋外道:“王爷,宫里来人了,说是来接王妃!”
“该死!”沐翌尧双眸生血,手中拳头紧攥起。
随后迸出一句:“让他们在府外等着!”
“是王爷!”陈玖轻应一声,转身朝府外步去。
翌王府门口,安公公手执圣旨,领着四个太监抬着一顶奢华花轿在翌王府门口等候,见沐翌尧与江婉华迟迟不来接旨,安公公很是疑惑。
安公公正在气愤中,见陈玖急冲冲地步了来,安公公收住心中的怒气,正正脸色,抖着佛尘,含笑着对陈玖道:“难不成你家王爷在节骨眼上舍不得了!”
陈玖不明白安公公寓意所指,淡笑着回道:“不知安公公此言何意?我家王爷说,让安公公在此稍等片刻!”
“咱家奉圣上之命,前来接翌王妃,不对这会应该称婉儿姑娘,或是前翌王妃!”安公公不怀好意地嗤笑道。
陈玖闻之一愣,安公公好歹也是沐锦霖身边的人,奉旨办事,怎会如此目无尊卑,直呼王妃名讳,一种不好的预感油然而升。他不敢确定这种猜测是否属实,只得陪笑道:“不知公公接我家王妃去何处?”
“呵呵!陈老弟,你不会不知吧!你们王爷不是已将王妃休了么!咱家是奉着圣上旨意,前来接婉儿姑娘去别处的!”
陈玖脑子一嗡,这是喝得哪出?王妃病得如此重,况且刚刚还小产了,这会王爷怎么忍心休了她。
见陈玖不语,安公公又接着笑道:“你家王爷为何迟迟不来接旨,难不成想抗旨!咱家可是奉命行事,还望陈老弟进去通报下!”
“安公公勿急,王爷他……一会就来!”陈玖本想说沐翌尧受了重伤,怕节外生枝,话到嘴边又打了住。
正在这时,沐翌尧大步迈了出来。此时他已换了身干净的外衣,身形矫健,步伐轻捷,除了那双盈满血丝的双眸外,倒也瞧不出一丝奔波劳累的影子。
沐翌尧由于失血过多,脸色极为苍白,可他硬是强打出一万分的精神,来面对安公公,波澜不惊地表面,谁也瞧不出他在想什么。
沐翌尧淡淡一笑,许久后才对安公公道:“安公公还真准时!只是江婉华昨晚睡得极晚,此时还在睡梦中!怕是要劳烦公公耐着性子再等一会!”
安公公虽脸露难堪,表情僵硬,十分不情愿,却碍于沐翌尧的强慑,只得拱手作揖,道:“老奴明白!只是出宫前,圣上曾关照过老奴,一定要在午膳前,将婉儿姑娘送到燕国郡王的别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