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真得是你!”沐翌尧深感意外,嘴角荡出一丝笑意。
江婉华缓缓抬起水眸,眸光清冷,态度很是漠然,这让沐翌尧的心不由痛起。脚步一动,不由自主地朝江婉华步了来。
“皇上!华妃的侍女锦画,刚刚打伤了臣妾,请皇上为臣妾做主!”段茹英见沐翌尧望着江婉华的神情不对,心里很是吃味。
沐翌尧的脚步止了住,眸光又朝锦画投了去。
锦画这会正扶着江婉华,望着沐翌尧张翕着,亮出未出口的“门主”口型。
沐翌尧怕锦画暴露身份,不由道:“大胆宫婢!你是怎么伤了段淑妃的!”
锦画望望沐翌尧,见他眸光清冽,并无一丝生气样,心里窃喜,明白沐翌尧有意在为她和江婉华解围,不由道:“奴婢见段淑妃出手伤害华妃,便用绫带将段淑妃的手绑了住!”
“喔,你一个宫婢居然有这等身手,实在难得!那这事情已清楚,爱妃你还有什么冤屈?”沐翌尧转身又对段茹英道。
“皇上别听这贱婢乱嚼,明明是她出手伤了臣妾,臣妾是被冤枉的,不信皇上可以问彩云!”
段茹英不服气道。
沐翌尧瞪了眼彩云,彩云一见沐翌尧眸光犀利,洞察秋毫,便知若再替段茹英隐瞒,少不了会将沐翌尧惹火,到时候沐翌尧一气之下,将段茹英打入冷官,自己少不了要跟着段茹英吃苦。她只能装作聪明起,摇摇头。
“奴婢刚才离得远,并没瞧清!”
“你……吃里扒外的东西!”段茹英被彩云气得拂袖大呼起。
沐翌尧阖眸淡笑,目光又转向江婉华,见她两腿发软,有气无力地将整个身子依偎在锦画身上,却留两只水眸死死瞪着自己,那目光写满了她的情绪,有鄙视,有不屑,更有含着一股强大恨意,瞧得沐翌尧心窝凉凉,如根根钢针在刺。
沐翌尧被江婉华瞧得心窝凉凉,如根根钢针在刺。
“婉儿,你的身子还虚着,跑这来做什么?”沐翌尧继续朝江婉华步了过来。
江婉华见沐翌尧朝自己步了来,手缩在袖中抽动起,随后红唇一咬,将头贴在锦画耳边,道:“画儿,这些年让你跟着本宫受苦了,本宫对不住你!往后你还是跟个有前途的主子吧!”
锦画还没明白江婉华的寓意,却见江婉华已将她推了开。
江婉华越过锦画,朝前走了两步,继而停了下来。
沐翌尧这会已步到江婉华跟前,张开一双铁臂,将魂牵梦绕的人儿一把揉进了怀中,头俯在江婉华的细肩上,深嗅着那股撩人心田的幽香,一股安逸感涌起,心也被填得满满的。
沐翌尧以为,江婉华能出现在此,定是来向他妥协让步的,这可是十多年来第一回,沐翌尧心动了,暗暗下定决心,只要江婉华开口,无论什么条件,他都会依了她,哪怕是不做这个皇帝,陪着她退隐山林,他也绝无半句怨言。
“婉儿,朕真得很高兴,你终于……哧,婉儿……你”沐翌尧的话才说一半,俊眉立即蹙起,一股揪心的痛楚,让他神经绷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