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她这么想,但心里总觉万分失落沉闷,腿脚一软,身子摊坐在地。
殿门再次被打了开,锦画端着汤药缓缓步了进来,见江婉华摊坐在地,心里一惊,赶紧将药碗搁在桌上。
“主子,地上凉,快起来!”
话毕锦画将江婉华从地上扶了起,扭前一瞧,见江婉华左手沾满了鲜血。
“主子你受伤了!”
江婉华这才细瞧起自己的手,见满手是血,适才想起刚才被强吻时,使命捶打过沐翌尧的胸口,想必这血定是沐翌尧心口处流出来的。这男人真是命大,都流了这么多血,还不见死,真是命大于天。
“不用担心,本宫没有受伤!这是皇上的血!”江婉华淡淡对锦画道。
锦画一怔,好好的门主怎么又受伤了。难道这两人刚才又发生了什么?难怪门主刚出门时,脸色黑到了底,活像谁欠了他几百万两似的,吓得宫人不敢多看他一眼。
锦画倒不担心沐翌尧的伤势,相比昨日,这点小伤应该碍不着他,反倒是眼前这位主子,不吃不喝的,这才是最要命的。
“主子奴婢扶你去榻上躺着,顺便将药喝了!这药可是柳儿送来的!”锦画加上一句道。
江婉华回过神,道:“难得那丫头有这心!可本宫已了无生意,这药于本宫一无是处,何必再浪费!”
锦画心里一酸,见江婉华满眼绝望,不由又道:“主子你瞧这是什么?”
锦画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只翡翠玉镯。
江婉华张大了眼睛,从锦画手中接过那只翡翠玉镯,眸光闪闪,对着烛火细细瞧起。接着紧紧捏住玉镯,追问起锦画:“你这是从哪得来的?”
“是在那药包里找到的!奴婢猜想,柳儿会不会就是大公主?”
锦画小心翼翼回道。
“你确定这手镯是那丫头的么?”江婉华眸光粼粼,满是兴奋。
锦画拿出一只翡翠玉镯递给江婉华,江婉华见到那只玉镯后,兴奋不已,继而追问起那只玉镯从何得来。
锦画回她那玉镯是在沐琉璃留下的,两人疑心起沐琉璃的身世。
锦画点点头,道:“那些药材是柳儿亲自交给奴婢的,奴婢猜想,她大概是在递给奴婢药材时镯子不小心脱落了!”
“这镯子确实是本宫当年交给紫苏的,当时就有打算,将此玉镯做为日后母女相认的凭据!若柳儿真是琉儿,那紫苏也应该还活着!快!快!去将柳儿寻来,本宫现在就要见她!”
“主子使不得!”锦画闻之,赶紧跪伏在地。
“画儿你这是做什么?柳儿可能就是本宫失散多年的女儿!你为何要阻止本宫?”
“主子!请听奴婢细细说来。柳儿如今是沐霄炎的义女!主子想要认回她,怕是没那么容易!”锦画见事情已到这地步,不得不将利害关系与江婉华道清。
“她怎会成了沐霄炎的义女了!紫苏呢?紫苏这些年去了哪里?”江婉华情绪失常,对着偌大的寝殿哭喊起。
“请主子息怒!奴婢猜想,当年紫苏姐姐带着公主离开时,定是发生了什么事,公主才会失散。如今大公主有了下落,奴婢以为因先将柳儿的身份查清再定夺!再者,沐霄炎此次回来目的本就不简单,柳儿若真是大公主,怕是沐霄炎已算计好拿大公主来要挟皇上,若我们将他逼急,到时伤了大公主也不一定!奴婢以为,主子还是先养好病!奴婢另想办法,让柳儿来碧雍宫见主子,主子可以趁机确认下柳儿的身份!不知主子可同意?”
锦画说完,朝江婉华望了望。
江婉华柳眉紧拧,许久后才道:“就按你的意思吧!不过这事,还请画儿先不要告诉皇上!本宫怕皇上一旦知道柳儿的身世,会伤了她!毕竟这对父女还是对冤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