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问。
雪昼顶着乱糟糟的脑袋,环视一周,没人。
那人似乎消失了。
“你……你不会是做梦了吧?”明叔背着手过来,有点不满。心想是不是因为公子不在府里,所以女人睡不着开始作妖了。
雪昼气的跺脚。“不是做梦!那人拿了个袋子要抓我!”
明叔打了个手势,侍卫散开,开始找人。
“雪姑娘没受伤吧?”他打量雪昼,得到肯定的回答松了一口气。
“怎么就不见了,他在我窗户上戳了个洞,还吹了药进来,怎么会不见了!”
窗纸上的洞十分明显,足以证明雪昼不是做梦。
“知道了,一定会将人捉住的。这样,公子不在家,你去公子房里睡,以防万一省得贼人回来。”
持正府的人几乎掘地三尺,没有找到贼人的一丝痕迹。
雪昼握着刀,坐在云谏床上,硬生生挺了一夜,直到有更声响起,才迷迷糊糊倒下。
云谏刚进家门就听见府中进了刺客的事,他脸色一沉,几乎用跑的冲进了雪昼的屋子。屋子里空荡荡,并没有那讨人厌的影子。“人呢?”
他喊道,口气里是掩饰不住的紧张。
明叔一直跟在云谏身后,打着哈欠,“雪昼在公子你的房间里,我在外守了一晚上,没丢!”
开门,女人正呼呼大睡。
大概是听见了熟悉的脚步声,雪昼毫无警惕之心,甚至嫌吵闹不耐烦的翻了个身。
“雪昼你是不是傻?”云谏站在床边开始骂。
雪昼只是浅浅的抬了下眼,看清对方是谁,又闭上,嘴里不满的嘀咕。“喊什么,出去!我睡觉呢!”
她刚睡稳,被吵醒,要不是眼睛睁不开,她就提刀起来砍人了。
云谏满头黑线,眉头皱的能将人夹死。有一根棍子在云谏的脑海里搅动,让他一遇到关于雪昼的事情就失去了理智。
受了皇帝明的暗的指问,男人本就心里憋了火,又遇见个心大的雪昼……
他下定决心以后要天天将雪昼带在身边,既避免了人跑又省得贼偷。
皇帝从寝宫出来,在刘安的服侍下洗脸梳头,正更衣时,有黑衣人无声息的出现。
他跪在角落里,一言不发。
皇帝抬着手等刘安系腰带,透过镜子,扫到了跪着的人影。“是不是?”
那人不敢抬头,“不知道,她的右眉上有一道伤疤……”
“抓回来了吗?”皇帝打量镜子中的自己。
“没有。”
“真是废物!云谏都不在,你还抓不回人来,自己去领罚吧。”
那人开始用力磕头。“主子,属下用了追踪药,一个月内,还是能找到她,请再给属下一次机会。”
追踪药和迷药一起下的,没想到那人还能醒着,他不服。
皇帝撇嘴,“耽误朕的事,刘安。”
“是!奴才处理。”刘安恶狠狠的朝角落瞪去,那人低着头匍匐着退隐到暗处。
“听说太子昨夜出去了?”皇帝摸着自己的脸,随口问。
“恩。”刘安用木梳给皇帝梳头,遇见白发,便用梳子多梳几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将其隐藏在黑发里。
“太子去哪了?”
“去了合欢楼。”
“合欢楼!呵!真是越来越有出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