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蹲在门口,听见屋内安安静静,都松了一口气。
“你说这也不是个事啊!公子不知不觉的越陷越深啊。”云守才担忧,公子撵人走的手势别人没看见,他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还有听闻雪昼消失的冲动,命都不要了去救!这可不是冷静国师该有的所作所为。
“你说怎么办?将人送走尽早娶公主会不会好些?”明叔揉头烦闷的问。
“瞎操心!让公子自己办吧,都是他的选择,我们听从安排就行了。”聋子难得说话,让头疼的三人忍不住抬头看。
云守才跟着点头,“聋子不说则以,说了就是对的,听聋子的!”
“恩……不出人命就行,让云小子受受挫也未必是坏事。”明叔附和。
言叔叹气,认真的比划。“你们选错了,到地府时可要挨云湛的骂。”
“呵……他自己的儿子留给我们管,能养成这样已经很不错了。”
“有那功夫不如将来持正府的刺客拾掇拾掇,栖梧还没抓回来呢!”
这几天的持正府就像捅了马蜂窝似的人来人往,如今又丢了栖梧这个内鬼,大家心里都不好受。
“收拾下让公子顺利成亲,除了保命,其余的不管!”
四个老头一拍即合,分工明确去解决刺客的问题。
被解决的栖梧就没有这么好的心情,他站在黑影中,面前跪着一个大汉。
“你就是这么抓人的?人没带回来就算了,连袋子都丢了!”
大汉低着头,不敢应声。
“竟然还有脸活着!我要是你去撞死算了。”栖梧没有在持正府中阴柔的样子,嗓音也粗了不少。因为表情过于狰狞,少年的样子也不复存在,有一种识时务的油滑。
“今天杀你兄弟的是什么人?告诉我我还要回去交差。”
大汉垂头丧气,从怀里拿出一块布,“他们穿的的都是皇城里布店布料做的衣服,但是鞋都是软底的,应该是宫里的人。”
宫里能对雪昼下手的只有一人——四公主。
也是个硬茬子。
大汉摸了摸额头,擦了一手的汗。“动手的还有持正府的人,那个领头的似乎是国师云谏,属下感觉那模样像,但传言说国师是个病秧子,属下也有些拿不准……”
“云谏竟然跑出府去救人了?”栖梧呢喃,细长的眼眯在一起,陷入困惑。他以为云谏和雪昼不过各取所需,但能让国师在危机时候命都不要,莫不是假戏真做了?
“行了。”他摇摇头,手在腰间一抹,一根晶莹的细线出现在他的手中,男人在虚空中对着手掌缠了几下,在大汉惊恐的面容中,身影一闪,再出现已到了大汉身后。大汉的身体轰然倒地,平滑的脖腔上的血线溅出老高,而他消失的头正握在栖梧手中。
“逃兵!”他啐了一口吐沫在地上,语气与面容完全相反恶狠狠的沙哑,“早知道就应该告状将四公主做了!省着她今天给我惹麻烦!”
栖梧提着脑袋朝皇宫的方向去。
……
云谏醒来时天还黑着,他浑身疼的厉害,只是动一下就冷汗直流,但他怀中暖暖的,让云谏心情不错。
睡着的雪昼不能咬着牙关说狠话,也不在拿着刀张牙舞爪的要他的命,只是乖巧的团在他胸前。顺滑的发被他揉的凌乱,因为一直被紧抱着,脸颊上挨着他胸口的地方有一圈圆圆的红印,为倔强的女人多添了几分娇俏。
人畜无害的样子。
“唉……”云谏无声的叹息一声。
他不愿意松手,反而将脸埋进雪昼的发,深深吸了一口气,少女的发香和温暖的味道击退了男人的理智,他开始认真思索留下雪昼的后果。
有惊雷在他脑海中炸响,拉回他的思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