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宝宝掺和进来刺杀云谏的功夫,雪昼发现,她手里关于柳清如的画丢了。
她个平民百姓,拿了皇帝妃子的画像,还被人偷走了……
雪昼准备为自己选个山清水秀的地方长眠了。
云谏得知,满脑子的办法面对皇帝时一个都用不上。
说到底是雪昼手贱作死!
离大婚还有三天,他也保不住她了,本想再留两天,可现在……
“公子,府外出现了不少陌生人。”明叔汇报。
“唉……知道了,明天吧,明天早上将雪昼送走!”男人下着决心,手握成拳,骨节发白,是用了大力。
明叔心里咯噔一声,“公子……要不今……”
“去吧!”云谏打断他。“看着点陌生人,别让雪昼丢了。”
书房外几个老伙计都在,他们眨着眼,巴巴的等着明叔的否决,明叔叹了一口气,摇摇头。
“没办法!”
“那答应见一的事,我们要反悔吗?”
“万一逃出来呢,总不能死在三日沉上!”
“那就给吧!”
雪昼听见了比平常更加沉重的敲门声。“雪姑娘,给您送点蜜饯!”
云守才端着托盘进来,盘子里盛的都是平日雪昼喜欢的果脯。
无事献殷勤?
雪昼没接,“放在桌子上吧。”
云守才垂眼无声的叹了一口气,抬头变脸似的换上笑容。“姑娘尝一个,都是今天新做的,先给姑娘尝尝……持正府的师父做蜜饯可是西川最好的,当初先帝赐的厨子,其他地界吃不到。”
没有蹊跷的地方,可雪昼总觉得今天的管家说话奇奇怪怪,她拿了个杏干小口咬下,酸甜口,夹杂着雨后草地上散发出的微微苦涩,可能是没彻底熟透的杏做的,她喜欢。
口感新奇,她没感觉到不适,又拿起一个。
“姑娘先吃,托盘我拿走了。”
云守才看她吃下,转头离开,没走远就蹲在门外不远的长廊底下,摇头叹气一声接一声。
雪昼看在眼里,想不通,他家公子大婚,他作为管家不高兴上什么火?
她心情大好,掐指一算,还有三天她就能见到花时了。
屋子里还收了袋持正府刮来的值钱货,这次以后,就带师父找地方退休养老!
想到此,雪昼哼起小曲。
天刚黑,顾清宁又派人来了。来人还搬来了不少东陵的东西,似乎在未自家公主适应今后持正府的日子做准备。
云谏和来人在书房谈了很久。
雪昼吃晚饭时那书房扇门就关着,等她出了厨房又进了茅房,书房的门还关着。
难道指婚也有纰漏?
雪昼担心花时,越想越不放心,她从茅房后墙翻出去,蹑手蹑脚到书房的屋顶,揭开熟悉的瓦片。
故意放低的声音从身下传出。
“国师大人,我们之间没有信任吗?婚事迫在眉睫,你准备什么时候履行你的承诺?”
雪昼精神一震,这人敢这么和持正府国师说话?
她挪了挪位置,让自己看得更清楚,底下男人面容忽明忽暗,五官有些不协调,似乎贴了人皮面具。
云谏难得没有打太极,沉声给了确切的时间。“明天早上!”
可对方不愿意,“差这一夜?云大人想让本宫空手而归?”
本宫?雪昼一机灵,这人是东陵太子!她想到云谏与顾清宁的交易,谨慎的趴下来。
事关生死,两人表情都不太好。
云谏坚持明天早上亲自送人,顾清宁坚持今天要将人带走。
雪昼急的汗都下来了,她忍不住自己要冲下去,问那人到底是谁?她可以帮他们做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