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谏猜到雪昼不会承认,他也不反驳,只是宠溺的边笑边摇头,似乎真在哄自家闹别扭的小夫人。
“你笑什么,你娶的是长公主,跟我有什么关系,可别来这败坏我名声!”雪昼慌得脸发红,弯腰抓紧师父手臂,用力摇动,“师父,就是他一直欺负徒弟我,你将他弄死!”
师父眉头紧锁。“我徒弟说,你在胡说!”他袖子里的手攥着拳,面上不动声色,想杀人的意图被强压下。他也想知道,雪昼为何一直与持正府纠缠不休。
云谏被师父问话,挺直了腰板。“师父……”
雪昼急了,“别乱叫,这是我师父!”
云谏摊手,“夫人师父自然也是我师父,既然你不承认,那我问你,雪昼,两日前,坐上花轿的是谁?”
雪昼抿唇不语。
师父眉头微皱。
云谏又问:“两日前,与我拜堂的是谁?”
雪昼咬紧了牙。
师父眉头紧皱,杀气渐露。
云谏眼中带笑,无视师父的杀气,继续:“两日前,与我洞房的是谁?”
雪昼太阳穴突突直跳。
师父满眼杀气四溢。
屋子里灰影一闪,“铮”的一声,一长一弯两把刀劈砍在桌子上,坚硬的檀木桌面被刀气冲到,轰的一声塌了一地。
明叔手快,迎上玉深秋的刀。
“公子说的都是实话,大名鼎鼎的玉先生总要让人说话是不是?”
两把刀沾在一起,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师父冷冷的看着云谏,像是看死人一般,“你强迫了雪昼?”
云谏毫无惧色,灰色的眼锁定人后的雪昼,嘴角上挑,露出回忆的样子。“哪里,明明是雪昼强迫了我……”
如有惊雷在人们脑海中炸响。
尤其是当事人雪昼,更是被雷的外焦里嫩。她脑袋一片空白,那夜火辣的场景在脑中重现,她中了药,绑了男人,扒了男人衣服,虽然后来男人挣脱了,但严格说来,好像确实是她先动的手……
雪昼的脸红一会儿白一会儿……
云谏还觉得不够,煽风点火。“师父,您可以问问雪昼,她为什么不反驳!”
因为云谏说的都是真的。
“我!他说的都是假的!他和东陵长公主顾清安成亲,全西川都知道。”雪昼反应过来,赶忙否认。
角落中两个年轻男人似乎松了一口气。
尤其是红衣的随月生,紧皱的眉都展开了些,他满是敌意的看着他。
被无情否认,云谏明亮的目光暗淡下来,只是一瞬,火焰又在灰色的眼中重新升起。“夫人记性真真是差,那夜你那么对我,热烈之后,只能穿着我的衣服离开,你都忘了?”
颜洵和随月生脸色齐齐一变,再是坚信也动摇了,那天雪昼女扮男装,腰带是持正府国师才能带的戒尺纹……
随月生突然觉得心口痛,目光茫然的看着雪昼,希望她能做出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