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与长公主大婚当夜,她穿着云谏才有的衣物,半夜到了合欢楼……
雪昼垂死挣扎。“那是顾清安!顾清安就在颜府里!”她抓到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快将顾清安带过来!”
云谏愣住。
女人为了不跟他回去,将那真正的长公主都找出来了?
顾清安正在午睡,被人从床上拉出来,看见满屋子的人愣住,看见座位上用刀指过她的云谏更是浑身一抖。
“顾清安!”雪昼将人往云谏身边拉。“快带你夫人回家!”
云谏蒙了瞬间,没想到当初躲在雪昼浴桶里的女人竟然是顾清安,心里惊涛骇浪,外边面不改色。“何必用一个陌生人来冒充。”
顾清安不想被人当刀,甩开雪昼的手,坚决道:“我不认识他!”然后就往随月生身后躲。
一出又一出戏,雪昼在顽强拒绝。师父已不想再听,手上刀蠢蠢欲动。“这些都是你一面之词,我徒弟没有承认,我就认为是没有!”
云谏苦笑出声。“夫人真不解释一下?”
“你无中生有!”雪昼手指缠着衣角,这是她慌张的一种表现,他真是将她逼慌了。
云谏心里窃喜同时又带着些心酸,要不是用这种方法,恐怕这女人跑了之后便再也不会回来!
他下定决心,收回逼迫雪昼的视线,迎上师父冰冷的眼。“师父!”他尊敬的叫,“你要是不信,可以看看雪昼的脖子,还有手腕……”他可是留了记号。
师父瞳孔缩成一个点,手上松了力。
目光沉沉的看着雪昼。
雪昼的手正捂着脖子,嘴角抽了又抽,欲言又止,最后放弃挣扎似的低下头。
师父一言不发从云谏身边离开,回到椅子上坐着,陷入痛苦,多年的白菜竟然主动去招惹猪,还被猪找上门了……
随可可目光复杂,仔细看看雪昼又看看随月生,那种越看越熟悉的感觉,让他的心也跟着凉了一半。
随月生更是被掏空了似的,又恨又怨的捂住额头,陷入沉思。
顾清安躲在随月生身后,见雪昼栽赃未遂松了一口气,同时也对雪昼霸王硬上弓的行为暗暗佩服起来。
反观云谏这边,张慧明已经从震惊中缓过神,他嘴角挑了又挑几乎忍不住笑,最后才偷偷对明叔竖了个大拇指。
意思是,公子牛逼!
明叔笑眯眯的接受,得意洋洋,雪昼比长公主可招人喜欢多了。看公子这坚决的样子,想必很快他们就有小云谏玩了。太好了,这么多年,公子终于开窍了,至于什么公主不公主,对持正府而言,根本不重要!
云谏胜利了一半,趁热打铁,“我和雪昼之间似乎有些误会,我可不可以和她单独谈一谈。”身份放的很低,处处晚辈礼,处处以我自称,又只是简单的谈话要求,很难让人拒绝。
雪昼头疯狂摇动表示拒绝,师父被捶的心累,已经有所动摇。雪昼也十六了,还是她招惹的人家,大概是有感情,他这么拦着,以后会不会被雪昼骂?
心里天人交战。
云谏见缝插针又保证,“只要夫人矜持,我们真的就只是谈一谈!”
夫人矜持……
说的跟被强暴了一样,雪昼一口老血吐出来,黑白分明的眼红了大半。她咬牙切齿,拿起师父放在桌上的刀,气冲冲的走到云谏面前,“走!我们去院子里谈!”
屋子里站雪昼边的人心更虚,他们看雪昼凶神恶煞和强抢民女的土匪一样,又想起传闻说国师是个病秧子,谁强迫谁,谁抛弃谁,似乎一目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