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空间逼厌,雪昼与云谏面对面坐着,他们不约而同的看着不同方向的窗外,脚下的油灯,随着颠簸晃动,烛光闪烁,映得两人脸上都带着暖色。
“雪昼……”还是云谏最先开口。
雪昼神经一僵,后背挺得笔直,进入备战状态。
一只受了惊吓炸了毛的小猫咪。
云谏笑起来,语气轻缓,带着浅浅的炫耀。“早就说过,会接你回门的。”
男人眼里映着烛火,熠熠生辉,万千情绪在眸子中回转。
雪昼想到在别庄的那天,他确实是这么威胁的她,这是在跟她耀武扬威?
她受到威胁,暇起细长的眼。“我也说过,早晚要你的命!”
雪昼发狠,她都觉得打不过就跑了,男人还是追着不放,等她救出花时,她定然让他知道,就算是老狗也有几颗牙,不要欺人太甚!
云谏扁扁嘴,忽的展颜笑出声,真是会煞风景。
不过人又落回了他的手心,他有的是时间驯服她。
“夫人……”
“别他么这么叫我!”雪昼气的很,火气一点就着。
云谏耸肩,听着车外的人走远的脚步声,压低声音。“既有夫妻之名,又有夫妻之实,怎么不能叫夫人?”语气阴阳顿挫,眼中光波流转,睫毛中都带上了戏,活脱脱一副用情至深却遇上了渣男的委屈模样。
“你不去唱戏真是可惜了。”当男宠的好材料,当国师白瞎了。
雪昼嗤笑,“国师大人,你说你,人前人模狗样,人后风骚成这样,持正府人知道吗?”
云谏朝堂上干的就是讽刺和被讽刺的活,这点小打小闹的对他都是小意思。两人阴差阳错走到现在的地步,他不信雪昼一个女孩子,脸皮能厚过他。
而雪昼少有的小女人的娇羞样子,光是想想就已扬起了嘴角。他将脸凑到雪昼面前,眼神赤裸的在对方的五官上扫来扫去,甚至故意舔了舔嘴唇。
“持正府知不知道为夫风骚为夫不知,但夫人在床上狂野,为夫可是知道!不仅知道,还切身体会过。”
臭流氓!
明目张胆的提起那夜的事,雪昼只觉得浑身的血都冲到了头顶。身体比脑袋反应更快,握紧的拳朝着男人的脸狠狠砸了过去。
“哎!”雪昼惊呼一声。
手被温热干燥的手心包裹,抽又抽不出来。
对方只是一用力,雪昼上半身倾斜,栽进了云谏的怀抱。
撞在男人的胸口上和撞在车厢上感觉没有太大分别。
她疼的闷哼一声。
温热的大手扶上她的腰慢慢环住她,将人往里,隔着两层布料的肌肤相接,雪昼被紧紧抱住。
“夫人心口不一,一向身体力行,你看,都对为夫投怀送抱了。”
雪昼用力挣扎,男人死不放手,只觉得身下马车都跟着两人的动作晃动。
窗外传来尴尬的咳嗽声。“马上就要到府中了……”明叔说的委婉,听在雪昼耳中,如同当面棒喝,直接将她仅存的理智说炸锅了。
她朝着窗外大喊。“我们什么都没干!”
窗外的咳嗽声更大,起起伏伏止都止不住,连远处的暗卫都忍不住咳嗽起来。
此地无银三百两。
“别叫了,留点力气晚上叫……夫人……”男人坏笑着,手上禁锢着女人纤细的身体,唇挨着她的耳蜗,轻轻喘息着。他的心头火热,总觉得怀里女人有着莫大的吸引力,一时忍不住对着眼下精致小巧的耳垂轻轻咬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