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昼不想知道那么多宫闱密事,她只想当个傻子平安回家养老。
云谏听见雪昼的胡言乱语,眉头一蹙,然后很快又放开。他无奈的摇头笑,不解气的对着雪昼的头拍了下。
“天天都想什么呢,这是先帝赐给我父亲在宫中临时休息的地方。外边布了阵法,别人进不来。”
持正府国师这位置,对皇帝来说,说远不远,说近不近。皇帝信任这就是身边人,皇帝不信任,那还赶不上个街头算命测字的瞎子。
前一任持正府国师云湛就属于前者。
皇帝甚至不怕他个正常男人祸害后宫,硬是在御花园边上找了个屋子给他做谈政事累了时的落脚地方,后来这地方给了云谏。虽然他并没有那么被信任,皇帝也没那么多政事,但屋子也没有收回去。
雪昼在屋子中转一圈,小屋不大,只有一桌一床,其余地方都被各式各样的书籍和龟甲挂签一类的东西沾满,雪昼盯着床上的缎子被笑,“别人进不来,不是更适合私会?”
“是啊……”男人的气息从她的身后压过来,一双手捏住她的腰。雪昼整个人跟着僵硬,突然想打自己的嘴。
现在这场面……感情他是和她私会呢。
男人掐着她的腰将她人转过来来,脸凑得更近,灰色的眸子半眯着,透亮的眼仁中似有欲色。
雪昼不怕,但身体不听使唤的后退,试图离男人远一些。
两人一进一退,步率节奏一样,如同在跳一种古老的舞蹈。
“咚。”雪昼瞳孔一缩,脚踢到了柜边,突然发觉自己已经退无可退。
男人笑津津的,抬起胳膊朝她的脸伸了过来,雪昼一边偏头躲,一边抬手要将对方打开。
胳膊如期被击中,一个暗红色的影子从她的耳边闪了过去。摔到了柜边的桌子上。
是个箱子。
“怎么了?”男人单手将箱子打开,笑容更深。“莫非你真想与我私会?”
哦……雪昼的脸轰的红了,原来男人只是要拿箱子,不是要……
她臊的浑身发烫。
云谏还不准备放过她,拉过她的手,揉捏着继续道:“也不能叫私会,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拜过堂的夫妻欢好,叫共赴巫山……”
他越贴越近,呼吸触摸到脸上的绒毛,让人的心跟着痒痒。
雪昼被逼到绝处,一手紧张的握着身后的柜子,说不出一句反驳的话来。
女人娇羞,红霞飞面,含苞欲放。
云谏将一切都看在眼中,平日素来凶狠的小豹子柔弱的和小猫咪般,心里无数绮念长了藤茎缠上他的理智,男人手上忍不住用力。
嘶……
细微的疼痛让云谏清醒了些,他看见女人的手渗了血,乱七八糟的念头一下子都不见了。
雪昼只觉得手上凉,小心的张开眼,男人正拿着瓷瓶在给她上药。
药粉遇血即溶,药落上很快就消失了。
云谏耐心的抖着小瓶子,末了不忘用白布将其缠好。
“夫人手娇贵,可不要留下疤痕才好。”
雪昼撇嘴,留疤也是留在手心上,这小伤口可能都没有她握刀来的茧子明显。
不过?带她来这,就是为了手心这道小小的伤?
布带缠的严密,伤口的位置传来丝丝凉气。
男人开始收拾东西,手背上的伤口白中带红,他却像不知疼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