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昨夜起突然心神不宁,让雪昼不得不努力争取下。那紧守着的门,她得知道,随月生那小子到底安全了没。
她不愿在宫里做宠物,每天皇上需要就把她牵出来遛一遛,不需要就将她扔下,给宫女们伺候。
服务再周到,那也是为了牵制国师的工具。
“需要什么,让刘安去帮你取,云大人出了门,你会被盯上的。”试探被软软的打回来。
雪昼不死心,“总是有些女儿家的小物件,刘公公毕竟是个男人……”她拒绝。
刘公公去了她还怎么传消息?
刘公公十四岁受割进了宫,四十多年了还是第一次被人当成男人看,他又惊又喜,忙跪下朝雪昼行大礼。“公主,奴才是个阉人!公主您相信我。”
雪昼满眼的心思,被突然的行礼吓得一惊,控制不住后退了一步。“这是做什么?”她看皇帝熟视无睹,自己动手去拉人,“不是不相信你,让寒雨去就行。”
她可不敢让刘安进持正府,万一看见随月生随可可,还不得当场打起来。“寒雨去就行!”雪昼又重复了一遍。
“那就去吧。”皇帝摸着花丛中凋谢了一半的花,淡淡的说。
总归不是囚禁,太过分雪昼会发现的。
雪昼松口气,开心的行礼。
一弯腰,一枚白净净的玉牌从雪昼胸口衣襟处掉了出来。
雪昼见到笑容一僵,忙将东西塞回衣服。
“倒是块好玉,这么紧张是怕朕跟你抢不成?”
识相的就该早早将东西拿出来给皇帝看,雪昼偏偏当做没听懂。“是……是我父皇给的护身符。不能见光,才这么紧张。”
“护身符!”皇帝重复一遍,脸上的表情丝毫未变。
雪昼捂着胸口,那是见一给的佛礼平安牌,当天大家都亲眼看见和尚将东西给了个外人,若是被问起……就说是从那人手里买过来的。
眨眼间雪昼连理由都想好了,可皇帝……压根没问。他只说,“那你存好了,朕还以为是栖霞寺的东西,想着若是你和栖霞寺有交集,过几日那见一和尚来给太后送菩提子,可以安排你们见一面。既然不是……”
见一要回来!
“是是是!”雪昼眼睛都亮了,她发现皇帝露出不解的样子,冷静片刻转为轻声漫语的调子,“虽然清安和栖霞寺没有交集,但是对那个地方一直好奇,若是人到了,皇上可要让清安见识下。”
“那好!”
混了三天日子,今天却一连得到了两个好消息,雪昼是跳着回的屋子。
她当刻写了消息,千叮咛万嘱咐的让寒雨亲手交到师父手中。
她在哪里不要紧,就怕师父冲动进宫救她,皇城从操办了那两场喜事后就死气沉沉的,还是要观望一下。
寒雨下午就出了门,到晚上宫门即将关了才回来。
雪昼悬着的心终于落下,急急的接过东西,用品箱子的夹层中摸到一个薄薄的丝锦条。
她只读了第一行字,身体就软了。
“鹿宝宝传信,说太师安排死士,要进持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