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到达山顶,但作为一个为民分忧的君王是没有时间歇息的,紧接而来的是在太行山顶一块太极八卦台上跪膝向着上天城心祈祷,这一跪便是一个时辰,崇烈帝刚刚登山而来的双腿立马像失去知觉一般,他咬紧牙关深深体会了一次痛不欲生的滋味,心中更是把那个谏言君王祈雨的大臣暗暗责骂了无数遍。
就在这样的状态下皇帝度过了此生最漫长的一天,当众人散去,他是被周身侍卫给抬下去的,随身而来的太医在处理皇帝双腿上的伤时都在心中捏了一把汗,他们害怕一不小心处理不当就会让皇帝疼痛感倍增,于是都小心翼翼伺候着。
“这祈雨究竟需要朕求几天?!”
太行山顶护国道观内崇烈帝的脸色已经铁青,高昀颤抖着身跪地回禀,“按照一般祖制都是直到天上降下大雨为止...”
“什么?!你们是不是准备要朕的命?!”
皇帝的话令房间内的一众大臣和奴才都吓得跪了下去。
“臣等不敢。”
“你们不敢?你们还有什么不敢的!是不是等朕废了这条腿才算完事?!”
崇烈帝坐在道观内一间上好房间的床上摔碎婢女递过来的药碗厉声训问。
“皇上无需气恼...这....宋大人不是算出还剩三五天天公定然作美。”礼部侍郎慌张上前断断续续劝说。
“是呀,请皇上相信老道的占卜,再等待三五日后,您在百姓心目中的声望会大大提升。”站在一旁的宋鹤也立马语出肯定地说。
皇帝眉头微皱,他既想在百姓心目中树立威望,又不想让自己白白受这么大的罪过。
“宋爱卿的占卜之术朕怎会不信?只是你看看,这才第一天朕的双腿就这般红肿疼痛,若再有个三五日那朕的双腿可就真的废了。”
“此事也不难办。”高昀微微俯身向前,“依奴才看容将军与皇上的身材差不多,这太行山顶离山脚又有一定距离,何不让将军穿上皇上的衣服跪在那里,皇上只需在道观里诚心祈祷,这既不枉您的赤诚之心又可以令天下百姓臣服,岂不是两全其美?”
容礼琰一听要让自己身着皇袍顿时脸色发白,他忙请罪道,“皇上明鉴,臣万死不敢逾越!”
崇烈帝摸摸唇边的胡须,思量一会儿后语重心长地说:“看来此事也没有比这更好的法子了,容将军快快起身吧,你的忠心朕看得见。什么僭越不僭越的,这是替朕分忧,凡事也不能太固守成规,这件事流按高内监说的办,朕恕你无罪!”
得到皇帝的免罪令,容礼琰知道此事已经板上定钉,只好领命遵旨,“臣愿为皇上肝脑涂地,死而后已!”
事情得到解决,皇帝心情不似刚刚那般差,语气也温和了许多。
“都跪着干嘛,平身吧!”
众人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