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其允写完之后就一直盯着外边发呆,听到这句请求的时候,有些发怔,第一次有人找他寻求帮助。
他本不欲理旁边这个女孩的,只是又想起了小虫子小时候吃不得牛乳,是宋霁月帮它弄到的牛乳。
算了,吃人手短,他这次帮了她,就算是扯平了,“说。”
玄其允只说了一个字,宋霁月都没有反应过来,下一刻反应过来才赶紧把自己整理好的想法念给玄其允。
“首先要确定职能的范围,划分清楚权责,然后是确定部分划分,横向和纵向要确定清楚…………”
她一边说,玄其允就一边把文言文念了出来,然后宋霁月手忙脚乱的写在纸上,等到祝太傅说上交的时候,她才刚刚写完最后一个字。
然后满意地拿起来用嘴吹了吹墨迹,露出了开心的笑,就像在现代交作业一样,自然而然的拿起玄其允的纸张像一只花蝴蝶一样小跑到讲坛上去交给太傅。
玄其允看着她的背影,是一种全新的体验,从前每次交这些文章,其他皇子都是侍读上去交,他没有侍读,都是自己拿上去交的。
宋继业似乎完全没有什么尊卑和歧视的概念,不会因为自己是皇子而尊重,也不会因为自己被宫里人看不起而跟着看不起。
她小跑这坐了下来,还笑眯眯地和自己说话,“谢谢你了,我帮你交了作业,扯平了哦。”
哪里扯平了,交作业……文章才多大一点事情……
玄其允觉得她有些狡猾,想了想还是问了出来,“作业……是什么……”
宋霁月突然意识到这里还没有作业这个词汇,便解释道“作业就是需要写出来交上去的文章”
玄其允便再也没有说话,头又扭过去看窗外了。
宋霁月觉得他果然这么多年一点变化也没有,阴晴不定,古里古怪的。
下学之后玄锦瑟还在路上问她和九皇子说了些什么,“我和九……哥说过话,他都不理人,实在是太吓人了。你居然能和他说那么多话,你可真行。”
“那你还让我坐他旁边!”宋霁月想起这个就来气,张牙舞爪的对着玄锦瑟就是一顿吓。
把玄锦瑟弄得几哇乱叫,在太学高高的台阶下边到处乱跑,全都是两个女孩子的打闹声,和以往太学严肃的求学氛围完全不一样。
六皇子站在高高的台阶上面瞧见了这一幕,笑着说,“霁月真是开心果,去到哪里都能充满欢笑。”
也确实如此,宋霁月在太学待了也快三个月了,果真是开心果,脑子里数不尽的笑话,每每众人聚在一起说话,她都能逗笑不少人。
七皇子确实最不屑的,“烦人还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