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孙二哆哆嗦嗦道。

突然一阵尿骚味传来，正厅众人都忍不住掩住了口鼻。

原是那孙二没见过这样大的阵仗，竟然吓尿了。

卫淳嫌恶的皱眉，明明什么都还没问就吓成这个样子，实在是不中用。

“你这蠢货！押送尸体不见倒不见你如此胆小！快说！是谁让你将清水的尸体放在夜香桶里夹带出府的？”卫王氏厉声道，眸光如刀一般盯着地上的孙二。

卫寻烟忍不住瞟了卫王氏一眼，淡淡道：“夫人好厉害啊！怎就知道他是有人指使的？”

微微一怔，卫王氏看向了卫寻烟，竟没想到她会突然针对自己。

也是有点心虚，卫王氏梗着脖子道：“此人如此胆小，国公爷才问两句话，便吓成这样！凭他有这么大的胆子杀人吗？必然是收人指使的！”

“是吗？”卫寻烟的神色依旧淡然，可摆明了是不信卫王氏的说辞。

“孙二，你来说，到底是谁指使你的？若是有人逼迫你，你只管说就是，本宫替你做主。”

看着孙二，卫寻烟拿出了郡主的架子。

卫王氏被气得七窍生烟，可却不能多言语，谁让那小贱人是郡主呢？

但其实卫王氏并不怕孙二说什么，她走已给自己铺了后路了。

孙二还是一副哆哆嗦嗦的模样，道：“回、回郡主的话，是……是昨晚清池苑的吴三哥叫了奴才去，说是让奴才送夜香出去的。”

清池苑的吴三儿？

卫寻烟心中念叨着这个名字，清池苑是卫寻晴的居所，吴三儿则是清池苑的管事，看来清水是被卫寻晴折磨致死的。

想来也是，卫寻晴毁了容貌，又遭清水反咬一口，心中一定恼恨不已。

卫王氏将清水交给卫寻晴，必然就是她将清水弄死的。

至于这个吴三儿，不过是个替罪羊罢了。

原本卫寻烟也没想用一个清水扳倒卫王氏，她只是想卫淳更加的厌弃她罢了。

“吴三儿？”卫淳眼中的冷意更甚。“陈平，把这个吴三儿给我抓起来，好好的审问一番，若真是他害死了清水，就送到京兆尹府查办！”

“是。”陈平应道。

“慢着！”卫寻烟开口拦下，道。“清水是我身边的丫头，父亲想这样就草草了事吗？”

她算是看明白了，卫淳根本没有彻查的意思。

他大约也是心里有数，知道清水之死何人所为，他想庇护卫王氏母女，所以便不问因由不追查到底，草草了事就好。

可卫寻烟却是不会就这样算了，不能一举扳倒卫王氏，但也得伤一伤她的筋骨才是。

“你还要如何？事情不是已经在查了吗？”卫淳怒道。

面对卫寻烟，他始终拿不出和善的态度来，这个孩子只会和他作对。

“国公爷，京兆尹府的魏大人到访，此刻就在府门外。”有下人突然跑进来回话道。

卫淳一怔，魏大人怎么突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