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许胡说!咱们天玄人才济济,还怕寻不到好郎中?你且放心,你的身子总是能医好的!”郑高氏安慰着女儿。
听了郑高氏的话,卫寻烟哭得更伤心了:“怪不得宁国侯府一直没有动静,表哥必然是知道了,所以不要我了!娘,我不想活了!”
郑学宏在一旁听着,心绪更加的烦躁,指着地上的婆子丫头大骂:“一个个没用的东西!在小姐勉强乱嚼舌根!还不自己掌嘴?”
丫头婆子们都吓坏了,赶忙自己动手张嘴,一直时间屋子里尽是掌嘴的脆声。
“老爷!快想个法子吧!”郑高氏也慌了手脚,只能指望郑学宏。
后宅的事情向来不在郑学宏的过问之列,他也不想管,瞪着郑高氏道:“你们自己无用,还敢来问我?柔儿嫁不出去了不成?我郑学宏的女儿何时这般没出息了?若是想不到法子,你们母女便不配姓郑了!”
说罢,一甩衣袖,郑学宏头也不回的走了。
“娘,咱们怎么办啊?今生我只嫁表哥,旁人我都不要!”郑曼柔哭得愈发伤心。
郑高氏早就没了主意,一双眼睛转来转去,却也想不到什么法子来:“眼下已经闹得满城风雨了,咱们还能有什么法子?难道逼迫宁国侯来娶不成?”
这似乎提醒了郑曼柔,她停了哭,抬头看着自己的母亲,含泪的眼中划过一抹狠辣:“娘,咱们还有法子!”
“什么法子?”郑高氏眼睛一亮。
郑曼柔擦了脸上的泪痕,眼中的狠辣愈发的浓烈,道:“左右我都已经没脸见人了,那也不必怕了,索性咱们就把事情闹大,宁国侯府想息事宁人?门都没有!”
第二日,按着郑曼柔的法子,郑高氏便让人给宁国侯府去信。
信中内容很简单,就是请宁国侯夫人过府议亲,否则便会上京兆衙门状告莫浩轩诱jian郑曼柔。
这算是最后的法子,为了能嫁到宁国侯府,郑曼柔也算是豁出去了。
这倒是个好用的法子,当天下午,宁国侯夫人便遣了一个婆子带着一个媒婆子上门说亲。
那婆子与媒婆子都是见过世面的,言语之上相当周全。
可这话里话外,不外乎都说的是一个意思:宁国侯府是高门官宦,左徒御史不过是草民出身,说到底是门不当户不对,况且郑曼柔未婚先孕,又失了孩子,更没了生育能力,想要做正妻是不能的了,最多只能是入府为妾。
“咱们宁国侯府已经算是最大的诚意了,若是郑小姐愿意,就择个日子抬过去就是。若是不愿,也别说咱们宁国侯府没有表示。若是日后再听到什么风言风语的,咱们宁国侯府也是不会善罢甘休的。”来提亲的婆子趾高气昂的撂下狠话。
眼下这已算是最好的结果,郑高氏只能是痛快应下,给了些赏钱打发了那婆子与媒婆子。
郑曼柔得知此事,恨得咬牙,这宁国侯府当真是狠心呢!不想要那卫寻烟,对她也半点不留情面的。
可到底,她算是得偿所愿了,只等入府的那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