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这么想着，她身体里的这阵妖力就有了丝平稳的趋势，慕川有些意外地抬起眼睛，凌寻在结界里，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力量。
凌寻的体力逐渐耗光了，她腿脚一软就跪倒在地面上，体内的这阵妖力像是在和她玩捉迷藏，想要捕捉它异常困难，失衡的气息在她身体里四处乱窜，她撑着地面微微喘着气，浑身无力。
她还没缓过劲来，就看到面前的结界消失了，有人走了过来。
慕川蹲在她面前，他轻轻拍了拍她的脑袋，笑说：“好了，今天到此为止。”
凌寻的身体确实到极限了，但心里仍旧觉得不甘心，今天已经第二天了，还是一点进展都没有。
她想等缓过劲来之后再训练一下：“我还可以……”她的话还没说完，唇瓣就被一根手指抵住了，慕川垂眸看着她，温和一笑：“小丫头，不要太过心急了，小心会有反效果。”
慕川将她从地上抱起来了，抱着她回到屋里。
凌寻跟早上一样，训练之后留下了‘后遗症’，连手臂都抬不起来了，慕川倒了杯水走到她身旁坐下，见她绷着张小脸正在沉思，他一笑，将杯子递到她唇边：“今天已经有进步了，至少没有再因为过度损耗能量昏迷过去，这是个好开头。”
听言，凌寻看过来，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他这番安慰的话，她脸上紧绷的神色褪下去了，眼睛恢复了一丝往日的神采，她将他递到唇边的水喝下去了。
她的脸颊白白净净的，喝水的时候微垂着眼睛，只有嘴唇轻轻动了一下，柔顺的头发贴在耳旁，看着有丝毛绒绒的触感，乖巧的模样看得人心里一动。
凌寻喝水的时候，就感觉脸颊被人不紧不慢地吻了一下，她一颤，嘴里的水差点吐了出来。
脸颊像燃起了一簇小火苗似的，凌寻立时红了脸，然后就听到慕川靠在自己耳边极轻地笑了一声。
晚饭有专人送过来，吃完饭以后，凌寻就被慕川抱着坐在沙发上看电视，她这次‘后遗症’持续的时间有些长，直到现在身体都还没恢复力气。
坐在客厅看了会儿电视，凌寻就有些困了，今天训练了一天，消耗了大量体能，比以往连续训练大半个月还累，凌寻浅浅打了个哈欠。
慕川：“困了？”
凌寻点了点头。
慕川思考了一下：“唔，那我带你先去洗个澡。”
闻声，凌寻原有的困意顿时被惊跑了，她愣愣地看过来：“洗……澡？”
慕川觉得她的反应好笑，他掠开眉眼，一笑：“嗯，难不成你想直接就这样去睡？”
“……”不是这个问题，凌寻顿时涨红了脸，他他……要帮自己洗澡？
慕川显然是有这个打算的，他抱着她进了浴室，将她放在盥洗台上，然后就往浴缸里放水，调试水温，凌寻看着他这一系列举动，整个人都呆住了，等他走回跟前的时候，她回过神来，立马道：“我我……我可以自己洗！”
慕川扬了下眉：“手脚有力气了？”
凌寻红着脸，吞吐道：“有有了……”
慕川朝她伸出手，弯起眼睛笑：“那把手放上来试试。”
凌寻的谎言一下就被他拆穿了，脸颊更红。
慕川一笑，将手放下来：“小丫头，撒谎可不乖哦。”
浴缸里的水已经放好了，慕川帮她把头发绑起来，他的指尖温度凉，不经意掠过后颈的时候，凌寻的肌肤顿时冒起了小疙瘩。
慕川帮她绑完头发之后，就看到她脸颊涨红的模样，他一笑，屈起手指轻轻慢慢地蹭了下她通红的脸：“别害羞呀，也不是第一次了。”
“……”
确实也不是第一次了，但前几次都是在凌寻意识迷糊的时候进行的，现在她的意识很清醒！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她的心声，慕川慢悠悠地笑道：“纯洗澡，不会对你做什么的。”
“……”
凌寻现在如果手能动的话，一定要捂住他的嘴！
慕川帮她把外套的拉链解开，动作慢条斯理的，将她身上的衣服褪下来，他将她抱起来，放进浴缸里：“水温合适么？”
凌寻低着脑袋，红着脸点头。
水雾氤氲在室内，慕川耐心地帮她擦拭着身子，眼中的神色浅浅的，没有掺杂任何欲念，帮她洗好之后，他拿起准备好的浴袍帮她穿上，抱着她坐在盥洗台上，他低着头，修长的手指拿着浴袍两侧的腰带在她身前打了个结。
室内水汽缭绕，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凌寻从一开始的害羞到现在也逐渐坦然了，她看着面前帮她系腰带的人，慕川低着眉眼，他的睫毛长，浅浅地遮住了那双天生线条柔和的眼睛，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室内水雾萦绕的关系，站在她面前这个一直高坐在神坛上的人物，也有了丝人间温暖的烟火气，不管是他的容貌，气质，还是动作举止，都让人心动不已。
他就站在面前，触手可及，凌寻俯低了脑袋，蜻蜓点水地吻了下他一贯含笑的眼睛。
慕川动作一停。
凌寻微抿了下唇，心跳有些快。
慕川对上她有些羞赧的视线，他抬眉一笑：“这是什么，奖赏吗。”
凌寻脱口道：“我……能动了。”说完，她从盥洗台上下来，转身想离开浴室的时候，就被人轻轻松松地揽住了腰，慕川在她身后不紧不慢地笑了一声：“哦？能动就要跑了么。”
“小丫头，我刚才可是帮你洗了那么久的澡呢。”
凌寻心里似有预感，然后就看见慕川将手搭在她身前刚刚系好的腰带上，像把玩得手的猎物似的，他在她身后笑：“啊，不做点什么是不是对不起我这么卖力？”
“……”
凌寻被他抱着放在床上的时候，脑海里忽地闪过一个念头：自己永远都不会是他的对手，不管是实力水平上，还是其他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