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5 杨氏下场(1 / 2)

杨氏和这姓赖的是一唱一和,不过就是为了多说上一说,她还以为杨氏有什么能耐,又是陷害她偷东西,前有陈二小姐诬陷绛珠偷了金钗,后有她卷了银子走了,母女两个想的还真是一样。

“你们将院门关上,免得被外面的人瞧见了。”陈老爷身边一直跟着的陈管家对他们身后的一群仆从开口道。

仆人闻言,点头退后,直接将大门从外面关上,站在两侧一步也不进内。

原本巷子里的人就挺少的,这门一关上就正的什么也瞧不见了。

“陈叔,你去瞧瞧,那些是不是陈府的东西?”陈老爷淡淡的开口,没有理会一直哭诉哀嚎的赖老爷。

陈管家欸应了一声,感觉提步上前,片刻不敢停留。

有捧着一个小瓷瓶的下人立刻将手里的东西交到了他的手里。

陈管事仔细瞧了一眼,放下了瓷瓶又多走了几步,将下人手里的物件一一瞧过,才退回道陈老爷的身边低低道:“回老爷,这几件东西确实都是陈府所有。”

陈君晰在一旁可乐了,很好,终于抓到这丫鬟的把柄了,看她还怎么解释。

杨氏使了个眼神给赖老爷,他立刻就明白,张口就道:“陈老爷,我就是个生意人,价格就在那里,是她自己要买我这里的布料,可不是我蒙骗她,所谓愿买愿卖,都是之前就商量好了的,我这真的不能退,至于那些珠宝,可是都卖给了我,你们要是想要回去,就得从我这里买。”

这就是二管事嘴里的,自己取。

“父亲,您听听清和怎么说,我们不能只信一边的。”陈君绮知道现在的情况,不是一味的替顾清和解释,而是巧妙的将权力交给陈老爷,让他去看,去判断。

“你且说一说,这倒地是怎么回事?”陈老爷似乎不是很气氛,语气很平静,一点都不像是审问一个有偷窃嫌疑的丫鬟。

杨氏几不可见的皱了皱眉,拨动着手里的佛珠。

“老爷,清和没有偷窃府里的东西,今天到这里来完全是因为赖老爷说了在这里交货,我们是要亲自来验货的,绝不是和他说的一样。”绛珠上前一步,微微福身,开口解释。

“你瞎说,分明就是你来天香楼和我谈的生意,说是有一批大货物要处理,我就寻思着既可以卖布料又可以和陈府有生意上的往来来答应了你,没想到陈老爷在此,你还狡辩!”赖老爷突然起身,一把扯着她的衣袖,一脸气氛的开口。

“赖老爷你说是谁?”陈老爷眉头一动,眼底有暗潮涌动。

杨氏拨动的佛珠子一顿,紧抿着嘴,向赖老爷摇了摇头。

顾清和正留言杨氏的动静,她一步上前,挡住了赖老爷能看到她的位置,阻断了他们之间的联系。

“就是这个叫清和的丫鬟,她昨日分明就不是这么说的,今日却改了口,这是要将所有的责任都推给我,赖某人虽然只是个做小本生意的商人,斗不过你们这些大户人家,但是你们欺人太甚,我也不怕告到知县大人那里!”赖三没见到杨氏的表情,只顾一个劲儿的说,一副横眉冷对,正气昂然的样子还真是变的快!

要不是人太多,她都想给他鼓两下掌,庆贺一两声!

“赖老爷,你看清楚了人再说话,不要碰我府里的丫鬟。”陈老爷眉梢微动,嘴角藏着笑意,语气也不得不威严些。

赖老爷一听,松了手,正准备大说特说,却被一如珠玉相击的声音顿住了。

“赖老爷,你抓错了人,清和不是在这里吗?你抓着绛珠姐姐的衣袖说是昨日见过了清和,你当所有人是瞎子不成?”顾清和看够了戏,嘴角一勾,不咸不淡的开口,眉眼里却是含着不丝戏谑,眼神里的意思很明显。

你被骗了!

赖老爷浑身一颤,竖着手指,指着她道:“你,你才是!”

顾清和给了她一个灿烂的笑,道:“是,赖老爷。”随后她上前几步走到了陈老爷的身边,低眉道:“回老爷,事情是这样的,昨日我一从南街的旧宅回到了府里就嘱托了绛珠和清和一起去布坊挑选适合的布料,我们先去了如意坊,意外的发现二管事买完了所有的布料,只能再去对面的锦绣坊,谁料锦绣坊的布料也被二管事买走了,后来还是凭着陈府的府牌,人家布坊才从几位预定的客人那里均了够数的布料给清和。老爷可以去坊内打听,这都是实情。”

“按你这么说,已经买好了布料,为什么又要到他这里?”陈老爷一边说着一边往里面走,找个人石凳,直接撩起下摆,就稳当当的坐到了上面。

“回老爷,也请听清和慢慢道来。清和在如意坊的时候听见了二管事说太太要将买的布料都运到西街的王宅,清和心里好奇,怎么就不是运到府里,想着是不是太太替咱们小姐买了布料,就在锦绣坊先预定了一半的布料,让他们先做着。正巧,回府的时候遇到了行少爷,他很热心的告诉清和不止有本地的布坊,还有外地的布商,清和想着货比三家,这锦绣坊也才定了一半,不如去看看那外商如何,又怕被骗,特意带了绛珠前去。”顾清和娓娓道来,不快不慢的叙述着整个过程,完全没有瞧见杨氏黑了又黑的脸。

“所以这定下布料纯属是假,老爷给了清和多少预支的银两老爷心里清楚,这陈府的人都知道,可这赖老爷一见到我就说什么五百两,清和心里起疑,才答应来这里瞧上一瞧,而且老爷您看看,这里又不是清和一人,绛珠,胡四都在这里,哪有偷跑人还带着这么多人的。”顾清和低着头,嘴角却勾的弧度很大。

“夫人,事情到了这里,为夫就想问你一句,你让二管事买什么布料?真的是为了君绮吗?”陈老爷虽是平常心一般的开口,目光却寒冷了几分。

“老爷,我让二管事买布料不假,这都是我从娘家带来的嫁妆,完全没有用陈府的钱,这次也是想着替君绮买了布料,也让她和我更近一些,免得人家说我苛待府中的大小姐,都是妾身真的不知道事情怎么就变到了我的头上,老爷,你说说,我错了吗?”杨氏一副震惊的模样,有些哀伤的看向陈老爷,等着他发话。

“那个宅子是怎么回事?”陈老爷不在意她说了什么,只留意到了顾清和嘴里说的王宅。

杨氏一惊,有些后怕,那宅子里面都是银两,原本她是想用来诬陷那丫鬟偷盗府里的银两,找人盯着她,只要她一进宅子就让赖三一起造势,添油加醋的说上一说,这会儿却是那丫鬟没有按照她想的做,生生打乱了她的布局,这怎么办?

承认,万一他找人去看了这么见里面的东西怎么办?否认,也肯定不行,那丫鬟说都说了,她还能狡辩不成。

“夫人,那宅子是做什么的,你能说出来吗?”陈老爷又问了一句,这就有点逼问的意思在里面了。

“那宅子被妾身买下了,佛经里面说是一重生,二重死,三重不得生,我想在这里面建个佛堂,好度化里面的怨气,积德积善而已。”

说的好,非常好!

她杨氏要是能积善积德才是见了鬼了!

“老爷,太太这是一心为了老爷小姐,您不该问问赖老爷院子里这么多陈府的珠宝玉器的是从哪里来的吗?”顾清和低低的开口,话虽短却如一道炸雷一般在院子里响起,吓得赖三的脸霍然就白了。

杨氏心里一阵好奇,怎么这丫鬟就开口说起了好话,没想到下面一句却是真的要了她的命。

“赖老爷,你是自己说还是要陈某人找人帮你开口。”陈老爷斜瞥了一眼颤颤巍巍的赖三,声音微高道。

赖三知道自己的话根本就不成立,但是他也不能现在就将杨氏供出来,人家是夫妻情深还能留着一命,他要是说出了实情,万一惹怒了对方,可就真的没命了。

“陈老爷,这我真不知道,原先就是这三个人带来的,我只顾着收就行了,总不可能是我从陈府偷的吧?”赖三这句话说得在理,没有人反驳他。

“老爷,绛珠没有偷府里的东西,清和也不可能偷的。胡四他是替府里研磨药材的工人,连陈府的大门都没进去过,怎么能偷窃呢?”绛珠听赖三说了三人,不由的开口解释。

“你们让开。”

里面正剑拔弩张,外面却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叔父,侄儿有话说。”这声音是陈行。

关严实的门从外面的被推开。“是行儿,你怎么也在这里,不是去视察药材大会的选址了吗?”陈老爷眼皮一抬,有些意外。

陈行斜瞥了一眼顾清和,嘴角微微翘起,随后噗通一声就跪在地上,又低下头道:“侄儿要请罪。”

顾清和心里微诧异,迅速观察起在场所有人的脸色。

她第一个关注的就是杨氏,只见她眯起了眼睛,神色不明,没有开口。

陈老爷则是微微皱起眉头,维持一贯的威严,看不出什么。

她的目光和柳含烟撞上,倒是她对着笑了笑,有些蛇吐信子的感觉,阴森森的。

“你先起来,究竟是什么事情,好好说。”陈老爷对跪在地上的陈行开口道。

“这件事情都怪行儿,是我早就知道的,但是我却没有告知叔父,真的是该死。”陈行双膝在地,头垂着,愣是瞧不出什么表情。

“行少爷,这这不关你的事,是老奴的错。”还有一个人呐!

“二管事?你怎么也出来了?”这次开口的是陈君晰,她有些不明白了。

这不是来看好戏的吗?

怎么演着演着就扯到她母亲身上了?

“你们一个一个说,究竟是出了什么事?”陈老爷虽然坐在石凳上,目光自然的落在了陈行的身上。

“老爷,还是让老老奴来说吧,是老奴的错,我就不该按照太太的吩咐将布料的都买完,否则又怎么会生出这么多的事情,这一切都是因为我没有劝阻太太,没有尽到一个奴仆的职责,老爷您赶我走吧,我没脸再在陈府待下去了。”二管事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着,就差没喊亲爹娘了。

“这都什么和什么?行儿,你给我说清楚,二管事究竟在说什么?陈老爷低头对陈行道。

”叔父,其实行儿几日前就知道叔母要对付君绮,只是我作为一个晚辈是万万不能做什么的,要是告诉了您,我就对不住叔母,要是不说,又对不住叔父和君绮,所以我才等着这个时候,在叔父和叔母的面前将所有的实情都讲出来。“陈行抬起头,面不改色的开口道。

”行儿,你在说什么,叔母到底做了什么?“杨氏有些错愕的开口,向他投去不解的目光,却是挤了挤眼睛。

陈行不为所动,缓缓道:”昨日叔母知道了君绮要去布坊收购布料,缝制中药香囊的事情,就吩咐行儿,用尽一切办法阻止君绮,行儿不想做,叔母就自己命二管事去两个布坊买了所有了布料,还故意找了县上的无赖伪装成外地商贩了欺骗君绮,一但君绮和商贩接触,叔母就打算带着老爷您和一帮子的陈府下人当场抓住君绮,说她是盗卖府中的珍宝,丢了陈府的面子,再找个其他什么理由直接打发了君绮出府,好将所有的家产都作为君晰的嫁妆。行儿是由叔父领着进了陈府,就该为府里的利益考虑,说出这等事情是真的不能在府里待下去了。“

顾清和立在一侧,微微一笑。

接着说,还真是能编。

说是没法待下去,却又暗示大家这都是为了陈府,这算哪门子的说法?

”可是刚才清和说赖老爷是你告诉她的,这又作何解释?“陈老爷的面上终于有了一丝微怒的表情,声音也更低沉了。

”是老奴,老奴的错,太太吩咐了我去找赖三,说是他能骗得了大小姐,让我这个同乡去找他,我在破庙里找到了此人之后就按照太太的吩咐交待了他要做的事情就去回禀太太了。正好在路上遇到了行少爷,老奴想着太太的吩咐就故意告诉了行少爷这个外商的留宿的地方。“二管事跪在地上,很是忏悔的开口。

柳含烟摩挲着掌心,琢磨起陈行的动机。

”叔父,叔母这次是真的错了,她原本还想要让行儿在众人面前指证,但是我实在是开不了口才站出来,叔母,你就听行儿一句,回头吧。“陈行跪在地上,向杨氏挪动了几步,恳求道。

”你……你胡说,我什么时候要你作证了,我只让他去找赖——“杨氏被气昏了头,柳眉倒竖,指着陈行的方向愤怒的开口,却在说出口的片刻微张了嘴,闭口不言了。

”好,很好,这就是承认了。“陈老爷站起了身,连说了几个好,面色却是没有一点喜悦,一双眼睛威严的看向她的面孔,嘴角向下。

”老爷,我没有,我只是气急了而已,我真的是冤枉的。“杨氏赶紧跪下,眼泪是说出就出,一双手抓着他的衣角,泪眼婆娑的瞧着。

”你不用演戏了,我早就知道了,你当我眼睛瞎了不成!“陈老爷拨开了杨氏的手,面色一冷又道:”昨日你院里的大丫鬟妙儿已经将所有的事情都禀告我了,你还在这里狡辩,你说冤枉,那我问你是说诬陷你?是你自己的贴身丫鬟?是行儿?还是我?你的心思好歹毒,我原本还是不想说的,你居然找了人一次又一次的陷害君绮,我们好歹夫妻一场,不该如此刻薄,但是你一次次又一次的出手,这次我真的不能原谅你了。

“今日休书就在这里写了吧,你早日回去吧。”

杨氏浑身一颤,一脸的不敢置信,她全是都在发汗,心里一阵发麻,手脚都没了知觉,震惊道:“老爷,你在说什么?你要休了我?你居然要休了我?”

“父亲,母亲一定是被人陷害的人,她不会这么做的,不要休了她,否则君晰怎么办?”陈君晰站不住了,直接冲了出来,一下子跪到了二人面前。

“君晰,你先起来,这件事情和你无关。”陈老爷看了一眼地上的陈君晰,又道:“陈叔,你扶她起来。”

陈管家立刻上前,要扶起她,却被拂开。

“父亲,这里面一定有误会,你听我母亲解释。”陈君晰慌了神,喃喃道:“对,母亲你解释啊,父亲一定会听的。”

杨氏怎么也没想到今天原本该是那丫鬟倒霉的日子,却是自己先被踩了一脚,真是可恨。

“老爷,妙儿那丫鬟虽然在我身边可是早已经被我许给了付妈妈的儿子,她的话做不得数,至于行儿,他就是一心想保着那个丫鬟,才这般开口的。”杨氏仍由眼里流着,凄凄道:“我承认我不喜欢君绮,可是也不会怎么般害她,我只不过是不喜欢她身边的丫鬟罢了,老爷你说,我今日做的事情究竟是针对君绮还是针对那丫鬟?你看不出来吗?”

“行儿说你为了君晰的嫁妆,我看是真的。”陈老爷根本就不管杨氏的解释,冷着一张脸,讽刺的笑道。

“不,不可能,君晰她根本就不是我的女儿,君绮虽不是我生,却是你,是陈府的女儿,我再怎么想也不会为了一个外人来伤害你的女儿。”杨氏没有办法了,她现在终于明白了。

付妈妈那件事情明明就是没人知道,最后却还是便宜了那丫鬟,她也失去了左膀右臂,还有付妈妈的贴身肚兜,那个时候她是气急了以为付妈妈真的是想裹着陈府的丹砂走,才没多怀疑,以为是那丫鬟命好,现在脑子却异常的清楚。

不是她命好,而是有叛徒,那妙儿就是知道计策的人,就是她通风报信,就是她拿了付妈妈的贴身之物。

她这话一出,顾清和皱起了眉头,心生疑惑。

其他人也是一脸的震惊,只有陈老爷的表情是淡然的,好像早就知道了一般。

“母亲,你在说什么?你一定是气糊涂了。”陈君犀现在还以为是她母亲在说气话,不由的开口劝解。

“你走开,我不是你母亲,你不过是个婆子抱来的野孩子,还真的当我是你的母亲了。”杨氏虽然不再哭泣,眼角的泪水也没有干涸,睫毛都凝固在一起,朦胧中见到了陈君晰过来,就立刻拍走了她伸过来的手,一脸的嫌弃。

“母亲!”陈君晰浑身发抖,有些害怕。

回想起这些年母亲做过的事情,确实有点奇怪。母亲没事的时候喜欢在佛堂里,也不爱和她说话,有些事情都是身边的婆子丫鬟们解决,虽然在吃穿上一直很优厚,但是她却从不管她,一句教训的话都没有说过,难道就是因为她不是她的孩子,所以都懒得讲?

“老爷,事到如今我也不怕了,既然他们这么诬陷我,那我也就没什么好怕的了,十六年前,我的孩子夭折了,是我的奶娘心疼我才将自己同乡的孩子抱给了我,让我养着,我以为有了孩子你就能多看我一眼,没想到有了孩子你反倒是出府多年,根本就不再回府,三年我才能见你一面,老爷,我……我怎么可能为了一个野孩子这么做?”杨氏疼哭流涕死死的跪坐在地上,看都不看呆滞了的陈君晰。

“母亲……你说我不是你的女儿,我……我是野孩子?”陈君晰像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一般,嘴角强扯着笑意道:“你们都在骗我,都在骗我对不对,对不对。”

“君晰,你起来,她说的都是真的。”陈老爷看了一眼抓着自己一脚,云鬓杂乱的女子,淡淡道:“这些我知道,我也不曾说过,就算她是抱来的,我陈达也当君晰是我的亲女儿,可是你却故意在她面前说君绮的坏,让原本是好姐妹的二人如同仇人一般,这难道不是你的私心?”

陈君晰看向陈老爷,木然道:“原来你们都知道,都知道,就我自个儿傻傻的当自己是陈府的大小姐,原来连个二小姐都不是,真好笑。”

“都是你,都是你,你不争气,要不然老爷怎么可能不回府?”杨氏不知道怎么的,触动了什么神经,起身就向她踢去,咬牙切齿的样子,该是有多狠!

“住手!”不知是谁喊了一声,但是这一脚却没有停住,而是重重的踹了下去。

“啊——”叫的是陈君晰,被踹的却不是她!

胡四?

原来这这样!

顾清和的眸子一亮,水漾般折射出华光,这下她明白了。

“你是谁?走开,给我滚开!”陈君晰一边惊慌的瞪大了眼睛,一边尖叫着推开了来人。

“你是水云,你是我胡四的三妹妹,你在这里根本就不好,你跟哥哥走,我不会将你丢在这里的,就算家里现在四墙空空,也好过在这里受他们的欺负。”胡四双眼通红,扶起坐在地上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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