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姑跟着两名差役来到府衙,新任知府张腾端坐在大堂上,只见他头戴官帽,身穿大红的官服,足蹬官靴,面如重枣,浓眉大眼,鼻高口阔,看不出任何的表情,让人一见,先生了三分的惧意。
“启禀大人,月姑带到。”年龄稍长的差役高声禀报。
张腾向堂下看去,须臾,他开口问道:“堂下之人就是月姑吗?”
许是因为张腾为习武之人,说起话来,中气十足,声若洪钟,就算是站在大堂外,也听得清清楚楚。
月姑淡定自若的行礼后回道:“启禀大人,小女子正是月姑,不知大人把小女子传至公堂,所为何事?”
张腾浓眉一挑,高声问道:“月姑,你可知道王林父子昨夜被人杀死在家中?”
“大人,小女子今早出摊的时候就听说了,小女子斗胆问一句,这和我有什么关系吗?”
“月姑,你不必紧张,本官只是想了解一些事情,听说王林昨天在你家大门口拍了一个时辰的门,那王林为何拍你家的门,你与王林如何相识的?”
月姑一听,心头火起,冷声答道:“大人既知那王林在我家拍了一个时辰的门,就当知道他为何去我家拍门,小女子一直安分守己,怎么可能认识什么王林!难道知府大人怀疑那王家父子是小女自杀的不成?”
张腾一直打量着月姑,月姑的事情,他多多少少有些耳闻,只是在查案的时候听人禀报,王林在死前去过月姑的家中,所以想问问月姑,说不定能够从中查到一些线索。
月姑的态度,多少让他有些意外,来丹阳城之前,皇上曾经给过他一些资料,丹阳城的首富自然位列其中。
那上边对月姑的形容,只有寥寥数语,貌丑,不善言谈,公婆爱之,夫不喜,嫁入三年,未曾同床。待他来到丹阳城,就听说了月姑被休一事,丹阳城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流言蜚语传播的速度是极快得,芝麻大的事儿,也会被丹阳城的百姓说成西瓜,更何况是首富家的事情。
月姑今日在大堂上的态度和资料里大不相符,让张腾心中对资料打了一个问号?
张腾笑了笑,说道:“月姑,你误会本官了,王家父子被人杀死,在他们临死之前所发生的一切事情,按照惯例,本官都要一一询问清楚,今日召你前来,只是想问问王林拍门以后,你可曾开门都说了些什么?”
姑且不论张腾的笑容是真是假,但他的话的确有安抚人心的作用,此时月姑暗中责怪自己说话太过形于外。
张腾问完之后,月姑毫不犹豫的答道:“大人,那王林拍门之后,小女子的确给他开门了,但说了几句之后,小女子又把门关上了,小女子乃是下堂妻,这些是是非非,自然要避嫌,王林后来又拍门,小女子并未加以理会,或许是他感到无趣,过了半个时辰,他就走了。”
“那王林对你说了些什么?”
月姑迟疑片刻,抬起头看了看张腾,咬着下唇不再说话。
张腾心生疑虑,追问道:“月姑,那王林对你说了些什么?”
月姑抬起头,满脸羞涩的回道:“那王林告诉小女子他家有酱油房和百亩良田,愿娶我为妻,小女子不曾听完就把大门关上了。”
张腾了然,早就听说景宇以万两银子作嫁妆,想让人把月姑娶走,看来那王林也是贪图银子,才会到月姑家中拍门骚扰。
如此形容丑陋的女子,的确是很难再嫁出去,怪不得景宇会休妻。
“启禀大人,堂外有人求见。”差役禀报道。
“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