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鸿赶紧奔出屋,直奔书房。
书房里已经空无一物,桌上只留下笔墨纸砚,墙上的字画一张都不见了。
景鸿心内一凛,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大嫂这次真的离开了。
景鸿在书房里四下转转,陡然看到桌上的砚台下面露出一角纸张。
景鸿赶紧拿起来,原来是月姑留给他的一封书信。
信中只有寥寥数语,言明她很感激景家对她多年来的照顾,现在,该是她离开的时候了,出了这样的事情,她已经没有颜面在丹阳城生活了,她还希望景鸿能帮她照料这处院落,如果预感不好,就将房屋烧毁,就是连驴车和驴子以及那些工具,都作了交代,只是只字未提景宇,看来,月姑已经将景宇从自己的生活中抹去。
景鸿看完信,直气的双手颤抖,险些撕毁了这封信。
他万分激动的拿着这封信来到马车旁,一跃上了马车,推开门将信摔在了景宇的脸上,忿忿道:“大哥,你现在可满意了!”
景宇见他脸色铁青,立刻明白了内情。只是他现在被景鸿点了穴道,只能说不能动,所以根本无法看信。
景鸿上前解开他的穴道,把月姑的信塞在他的手里,咬牙切齿的低声道:“大哥,想必你现在你一定很高兴吧,大嫂走了……”
景宇活动活动几乎僵硬的身体,才看起了月姑的信,这一低头,景宇神色遽变。
“景鸿,你说……这是月姑的字。”
“是啊,除了大嫂,这里没有第二人了。”
“不,绝不可能,这和休书上的字判若两人,月姑的字,我还是有印象的,她琴棋书画,没有一样能拿得出手的,这不是她的字,这是另外一个人的字,她写的字,娟秀中带着霸气,月姑的字……不,我不相信……我不相信,景鸿,我不相信,带我去书房!”
景鸿对他的态度大惑不解,疑问道:“大哥,你这是怎么了,我怎么听不明白你的话,她是谁?”
景宇来不及回答他的话,已经跳下了马车,问道:“景鸿,哪一间是书房?”
景鸿此时已经跳下了马车,伸手指向了书房。
景宇的脸色苍白的仿若白玉雕成一般,不见半点血色,寻找了多年的答案,竟在此刻才揭晓,原来,苦苦寻觅的人,一直都在自己身边,他有些不敢接受。
书房的门被景宇一脚踢开了,景宇看着空荡荡的书房,揪心的痛楚一瞬间传遍全身,难道,他们此生就这样错过了吗?
倏忽间,景宇的灵台闪过一丝清明,这个屋里,是有夹墙的。
景宇在四壁细细寻找起来,他需要进一步的肯定,从内心里,他不希望月姑真的就是他寻找了多年的人,这样,他还有一线希望。
景鸿紧皱着眉头,大惑不解的看着哥哥,院里传来有人落地的声音。
景宇立刻警惕的站直身子,向景鸿使个眼色,走出了书房。
张腾和吴启仁不见院内有人回应,再加上得知景家兄弟率先进了院子,吴启仁决定和张腾跳进院里瞧个究竟。
景鸿摆着一张冰寒的脸,毫不客气的问道:“知府大人,您怎么不请自入呢?是不是太有失您的身份了?”
张腾尴尬的咳了一声,脸色涨红,转头看看吴启仁。
吴启仁笑眯眯的开口道:“景鸿,你能进来,我自然也能进来,说起来,咱们之间和月姑关系最近的好像是我吧?别忘了,这段时间我和月姑是同床共枕,景大公子,想必你没有搂着月姑睡过吧?我就不一样了,我可是……”
“闭嘴,你这无耻的淫贼!今日我景鸿要与你决一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