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姑黛眉轻蹙,冷淡得道:“景宇,你误会了,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可能了,有一点你说对了,我的心里,除了仇恨,再无其他。”
“不,不可能,月儿,你的人生路还有很长,难道你没有想过,报仇之后做什么吗?”
“我想过,报仇之后,重振大梁江山,还百姓一个公平祥和的世界。”
景宇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眼眸深沉的问道:“难道你没有想过自己吗?没有想过我吗?”
“从你休掉我的那一刻起,我便没有了自己,也没有了你。景宇,不要再说了,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景宇再也无法保持冷静,他凝视着冷然无动于衷的月姑,眼中泛起难以言表的沉郁,轻声而坚定的说道:“月儿,我会帮你光复大梁,助你坐上那个位置,但是,要我放弃你,绝不可能,不管你是公主,还是魅无影,在我的心里,你永远是小月儿,也只是小月儿。”
月姑神情一动,眼中现出非常复杂的神情,脸色苍白的说道:“景宇,你如果有本事让河水倒流,我就再次嫁给你。”
景宇呆了一呆,色变道:“你有你的坚持,我也有我的执着,此生此世,绝不改变。”
月姑拼命的咬住下唇,镇定的外表掩藏不住内心的伤痛与慌乱,静默片刻,她淡淡道:“我今天还有很多事情忙,先说到这里吧,具体做什么,我会让信灵鸟给你带话,再见。”
月姑站起身,转过桌子,准备离去。
景宇一把拉住月姑,再次拥她入怀,低声恳求道:“月儿,不要这么狠心,我知道你不是铁石心肠的人。”
出乎意料的,月姑没有挣脱,任由景宇深情的拥抱着,景宇虎躯微震,激动地问道:“月儿,你是原谅我了吗?”
月姑温婉而又决绝的回道:“景宇,我欠你的,现在就算还给你了,你这样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迟早会让金格尔看出破绽,所以,以后我更无可能和你见面了。”
言语间,月姑已经挣开了景宇的怀抱,推门走了出去,景宇呆呆的站在门口,看着月姑离去的身影,心如刀绞。
月姑回到家中,明慧一脸诡异的笑道:“姐姐,你和景大公子是不是破镜重圆了?”
月姑的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眼光扫过明慧,淡淡道:“你觉得可能吗?”
“姐姐,你为何把景公子拒之门外,我觉得他比金格尔强多了,我要是遇到一个如此痴心不改的男子,一定嫁给他。”
“谁告诉你我喜欢金格尔,我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就算我谢玉盈孤独终老,也不可能嫁给一个仇人!”
明慧打个寒噤,佯作害怕的说道:“姐姐,你的眼神冷的吓人,我不过是开个玩笑,你不需这样看我吧?”
“对不起,慧儿,姐姐刚才……”
“算了,姐姐,我是不会和你计较的,姐姐,你知道有句话叫做旁观者清,当局者迷吗?其实,我觉得你心里还是有景公子的,我看,折磨得差不多了,你就原谅他吧。”
“慧儿,别胡说!我现在是不会考虑这些事情的。”
看到月姑生了真气,明慧一吐舌头,话锋一转,低声问道:“姐姐,事情都交代清楚了吗?你有没有把东西交给景宇?”
“呀,我忘了!这可如何是好?”
“哼,姐姐,现在不打自招了吧?算了,晚上我去一趟吧。”明慧扳回一局,脸上笑容如鲜花绽放,璀璨娇美。
苏德,张腾陪着世宗皇帝微服来到陵水村。
晴空下的陵水村一片欢乐祥和,袅袅的炊烟升腾在陵水村的上空,鸡鸣犬吠之声相闻,儿童在街上追逐打闹,墙根下,三五成群的老叟晒着太阳,这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的和谐,美好。
苏德领着世宗皇帝来月姑的家门前。
在两边土房子的映衬下,月姑的砖瓦新房显得很是突兀,朱漆的大门,黄灿灿的铜锁,高大的槐树,啾啾鸣叫的鸟儿,无不说明这房子并没有主人。
苏德已经来过几次,每次来,都是无功而返,村民们都不清楚月姑的去向,自从一场大火后,这里更是罕有人至。
“苏德,把门打开。”
苏德一愣,还是上前打开了大门,这种铜锁,中看不中用,稍稍一用力,大门就打开了。
小院的格局并没有改变,只是房子比原来更气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