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皇上走后的第二天,一朵胡还扬言要来丹阳城找您。”
国师收敛笑意,眼中射出凛凛寒意,恼怒的说道:“我正等着他来呢!”
张腾善意的提醒道:“国师,现如今您的身边只有乌力吉,我和莫日根现在已经没有武功,恐怕帮不上您什么忙,国师还是小心为妙。”
乌力吉脸色遽变,暴怒道:“张腾,你这是何意?难道我的武功还比不上那个一朵胡吗?”
张腾急忙解释道:“不是,下官不是那个意思,下官只是好心提醒国师小心为上。”
“哼,只要那一朵胡敢来丹阳城,我乌力吉一定要他有去无回!”
国师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似乎并没有把他们的话听进耳朵里,张腾正要开口之时,国师挥挥手,“你们先出去吧。”
张腾深施一礼,走了出去,乌力吉却站在原地动也不动的看着国师,国师唇语又说了一遍,乌力吉恶狠狠的一瞪国师,大踏步走了出去。
国师盘膝而坐,双手合起放在膝盖上,双眼紧闭,冥想起来。
一炷香之后,大汗淋漓的国师睁开双眼,猛然间无力倒在地毯上,这次如果不能成功,他也许没有机会再回到京城了,也好,从此以后,就能和乌力吉无忧无虑的双宿双飞了。
翌日清晨,国师和乌力吉策马出了丹阳城,今天,他们要去的地方,就是景家所在的私有田地,如今,丹阳城已经走了大半,景家一直是国师的重点怀疑对象,只是景家在大金根深蒂固,一直掌握着大金的经济命脉,景家一倒,势必会影响大金国的根本,故而世宗皇帝才对国师的想法有所阻挠,如今,有了能与之抗衡的齐浩楠,虽然今日还不能与景家相提并论,但以齐浩楠的才智,接管景家的一切,没有丝毫问题。
乌力吉皱皱眉头,居然有人跟踪他们,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乌力吉放慢马速,低声道:“有人跟踪我们,到前面我先把他们解决了再说。”
国师似是并未将此事放在心上,淡淡一笑,道:“好,随你的意。”
二人在官道上走了一段后,乌力吉一拨马头,走上乡间小路。
后面跟随的人见他们拐进小路,先是一愣,略一迟疑,站在路口呆立片刻,还是跟了上去。
乌力吉一勒缰绳,骏马听话的停住脚步,等候主人的新命令。
乌力吉跳下马背,双臂抱在胸前,阴测测的问道:“你为何总跟着我们?”
“呵呵,我听说你们一直在找我,今天本姑娘正好有时间,所以来会会你喽。”
国师陡然一惊,回头循声音看去,脱口道:“你是一朵胡?”
“不错,本姑娘正是一朵胡,国师,别来无恙。”月姑双手一抱拳,笑眯眯的跟国师打招呼。
国师跳下马,伸手拦住拔剑的乌力吉,快步走到月姑面前,半闭着眼睛围着月姑转了一圈,蓦地沉声道:“你真是帝星!”
“不错,想不到国师还真是有些真本事。”
“一朵胡,你是谢家的后人?”
“是。”
“一朵胡,本国师跟你商量一件事,不知可否?”
月姑粲然一笑,斜睨着国师道:“国师请说。”
国师的清眸中射出一抹说不尽的意味,微微颔首道:“既然一朵胡能在这里等我们,自然知晓我们的意图,其实,这皇帝不论谁来坐,对天下的百姓都是一样的,姑娘既然有一颗下一仁爱之心,又贵为前朝公主,自当更是以黎民百姓为重,不如本国师做个中间人,姑娘放弃仇恨,不要再与朝廷作对,我也会向皇上求情,给姑娘一份一生都享不完的荣华富贵,姑娘可否考虑一下?”
月姑清朗一笑,随即重重一哼,“国师说得好轻松啊,如果我杀了你的全家,再许你荣华富贵,你会同意吗?更何况你们将我的子民分成的三六九等,根本不当人看,国仇家恨,怎是你一句话就可一笔勾销的。”
“姑娘,只要有我在,你的计划绝对不会成功的,而且还要搭上不知多少人的性命,你觉得值吗?”
“是吗?国师如果真的有本事破坏我的计划,何苦还在每日里奔波在丹阳城,到现在依旧一无所获。”
国师斯斯文文的一笑,双目炯炯道:“姑娘,凭你一个女人家,怎么可能推翻皇朝,我虽然到现在一无斩获,但是,这并不代表以后不能找到,而且,凭我的直觉,今日就可找到我想要的。”
“哼哼,是吗?那神机妙算,可道破天机的国师大人可有算出我的出现?”
“正是因为你的出现,才会指引我找到正确的地点。”
月姑心内一凛,难道这个国师真有那么神吗?怎么办?是先撤离,还是现在跟他们一较高低呢?
国师左手轻轻一摆,乌力吉立刻会意,闪电般拔出宝剑,刺向月姑。
月姑早有防备,听到风声,月姑纵身跃起,跳到国师身后,冷笑道:“乌力吉,凭你这点微末功夫,还想打败我,真是痴人说梦!”
月姑将宝剑横在国师的颈上,低低一笑,道:“国师,这把宝剑杀的人连我自己都数不清了,他可能喝鲜血喝习惯了,几天不沾上一点人血,他就铮铮作响,埋怨我不疼爱他,你说,我的宝剑会不会喜欢你的鲜血呢?”
乌力吉勃然大怒,剑指月姑喝道:“你赶紧放了国师,或者我还能留你一条性命,否则,我让你血溅当场!”
“乌力吉,我还真是佩服你,想不到你对国师如此情深意重,难得,真是难得。即是如此,我就放了国师,不过下次你们可就没有这么幸运了,国师,今天夜间,我会再次拜访你,国师可要沏好了茶等我哦。”
月姑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药粉,当空一撒,一股蓝色的烟雾四散升腾开来,月姑在烟雾中不见了踪影。
乌力吉掩住口鼻奔向国师,国师身子一软,倒在了乌力吉的怀里。
乌力吉抱着国师,看看倒在地上的两匹马,恨恨的把宝剑掷在地上,心中的怒焰升腾,足以把月姑烧成灰烬。
良久,国师睁开眼睛,看到自己倒在乌力吉的怀里,温柔的一笑,搂住乌力吉温声道:“乌力吉,我就知道你不会弃我于不顾。”
乌力吉恶狠狠回道:“那个一朵胡不知放了什么烟雾,你还是赶紧运一下内力,看看自己有没有中毒吧!”
国师有些不情愿的坐起来,运起真气,片刻后,国师长出一口气,笑道:“还好,那烟雾没有毒。只是我全身一点力气都没有。”
乌力吉哼了一声,“我们只能走着了,你看那马匹,根本站不起来,我们只能步行了,我看今天还是不要去了,明日再说吧。”
国师对乌力吉的话向来言听计从,点点头,靠在乌力吉身上,步履蹒跚的回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