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的刀剑声越来越响,不时听到差役传来一声声惨叫。
一阵风刮过,后窗吱拗一声打开来,呼扇呼扇的发出声响,国师急忙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人轻灵的从狭窄的后窗跳了出来。
国师赶紧跳了起来,来人蒙着面,先是对着月姑嘻嘻一笑,然后叉着腰对国师说道:“国师,你有没有算出我来救人哪?”
国师冷冷一笑,“你认为我会让你把人救走吗?”
“你认为你拦得住我吗?”
国师运起掌风,劈向来人,蒙面人侧身躲过,袖中甩出三支连环镖,国师见状不妙,低头闪过,三支镖几乎同时钉在墙上,国师大声喊着乌力吉的名字。
乌力吉分身乏术想进房间却被人拦阻,只得拼出全力一战。
蒙面人又射过来三支镖,这次,国师只躲过了前两支镖,后面那支镖却从他的左耳穿了过去,国师一声惨叫,霎时急红了眼,拼尽全力向来人扑了上去。
不成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就在二人拼尽全力之时,后窗又飞进一人,双手一超,抱起月姑,纵身跳出窗子,跃上屋顶,转瞬间不见了踪影。
蒙面人一见,大惊失色,抛开国师飞了出去。
后来的人抱着月姑,蹿房越脊,快如流星闪电般来到了一处宅院。
他跳进院子,踢开门走进房内,温柔的把月姑放在床上。
他转身点亮烛火,冲着月姑温柔一笑,缓步来到床前,坐在月姑身边,低声道:“为何总是自己逞强,你不就是想要江山吗?我拿下他送给你不是更好吗?”
原来,他正是大金国二皇子金格尔。
金格尔俯身贴近月姑的脸,微微颤抖的轻抚月姑的眼睛,柔情道:“月儿,你可知我找你找得有多苦,这么多年了,今天我终于可以见到真实的你了。”
月姑咬着下唇,脸色涨红的怒视金格尔,冷声道:“金格尔,离我远一点!”
金格尔摇摇头,凝视着月姑深情款款的说道:“月儿,这次,我再也不会让你逃离我身边了,上天既然让我们重逢,就证明我们之间的缘分是扯不断的。那个景宇,再也没有资格与我争了。”
“金格尔,你真是厚颜无耻!”
“呵,我觉得自己的脸皮还是不够厚,若不然为何到现在还没有得到你的芳心呢。你说是不是?”
金格尔伸个懒腰,随手摘掉蒙面布,脱下鞋子,躺在月姑身边,侧头支着胳膊说道:“月儿,你真是诡计多端,比小的时候可要顽皮多了。”
“金格尔,不许躺在我身边。”
“月儿,这辈子,我只躺在你身边,你赶不走我的。”
月姑顿感无力,这个金格尔真是死皮赖脸,现在自己的真气无法运行,根本没有办法逃离开。
金格尔一瞬不瞬的盯着月姑,轻声道:“月儿,你尽管放心,在你没有把心交给我之前,我是不会碰你的,我要的很多,是你的全部。”
看着金格尔脸上有着月姑从未见过的严肃表情,月姑稍稍心安了一些,心中暗暗祈祷,但愿金格尔说话算话。
月姑偷偷试着运转真气,依然如石沉大海,不见踪迹,不由得万分焦急,却无计可施。
金格尔扑哧一笑,刮了一下月姑的鼻子,轻笑道:“调皮的丫头,你的内力,最快也要一月才能恢复,国师的手段,是你无法想象的,你竟敢大着胆子挑战他,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倘若不是我前去救你,你现在早就被国师施了法,性命不保了。”
月姑秀眉微蹙,迟疑片刻,沉声问道:“我试过国师的功夫,不过尔尔。”
“国师的内力虽不及你我深厚,但那些旁门左道之术,却非你我所不能及,以后再碰上国师,一定要多加小心。”
月姑心中一喜,脱口问道:“如此说来,你是打算放我走了?”
金格尔无奈的摇摇头,长叹一声,“月儿,你觉得自己会安安分分的守在我身边吗?我只是希望你以后不要躲我,你想做什么,我自会帮你,你记住,我是站在你这边的。”
月姑眨眨眼睛,侧脸躲过金格尔晶亮的深眸,轻声道:“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就该知道,我们是不共戴天的仇人,这一生,我们绝无可能。”
金格尔微微一笑,嘴角漾出一朵优雅的清荷:“月儿,你的仇人,不是我,试着接受我好吗?我虽然是大金国的皇子,但这皇子之位,是为你而坐,我毕生的目标,只有一个,那就是和你一生一世,恩爱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