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道。”
“月儿,我们真是天生绝配,倘若你我联手,不要说大金,就是这天下五国,也如探囊取物一般。”
月姑冷笑一声,抬眸扫过金格尔精致的脸庞,不屑道:“金格尔,这才是你真正的目的吧?”
“月儿,你说对了一半,之所以想要得到你,最重要的是因为我爱你,从第一面开始,我就爱上了你,所以,你想要江山,我会送给你,你想攻打石门城,我也会袖手旁观,但只有一点,你不能离了我左右。”
“金格尔,你好卑鄙!”
金格尔毫不在意的一笑,盈盈秋水漾起无限柔情,沉默片刻,他叹息道:“月儿,你这样评价我,令我好心痛,天下五国,千年前乃是一国,那时国富民丰,百姓安居乐业,比现在五国只见明争暗斗不知强了多少。我有这样的想法,有什么错吗?”
“你觉得自己有这样的能力吗?”
“我一个人也许会困难一点,但若是你我联手……”
“金格尔,你不要再说了,我是不会同意的,此生,我只在意一件事,那就是报仇雪恨,我不会和一个仇人联手,你最好还是做好思想准备,我可能随时取你的性命。”
“月儿,你若真下得了手,我的项上人头现在就送给你。”
“你以为我不敢?!”
“我以为你会舍不得,月儿,不要再固执了,我不相信你对我不曾有多心动的感觉。”
月姑微微一怔,没有吗?不,有吗?她不愿意承认。
曾经,她以为爱情就是书上所说的,两情相悦,天长地久。
她以为自己和景宇会恩爱一生,缠绵一生,孰料,他们之间并没有缘分,因此,我选择了放弃。
她以为今后陪伴自己的只剩下报仇雪恨,老天却把李纯谅送到了她的面前。
一开始,她是拒绝接受的,一个人心里怎么可能装下两个人,爱上两个人,更何况李纯谅为了得到她,不择手段,更是令她愤恨不已。
人生就是这样难以预料,没有谁的人生会像书本上一样设定好的,纵然你有天纵之才,也无法预料明天会发生什么,会遇到谁。
她坚硬如铁的心已经被李纯谅炽烈的火焰一点点融化掉,李纯谅对她的好,她做不到视而不见。
“月儿,不敢否认是吗?那就是说,你的心里曾经有过我。”
月姑一撇嘴,晶亮的眸子射向金格尔,“金格尔,不要痴心妄想了,我的心里从来不曾有过你。”
金格尔凝眉注视着月姑,心中的怒火似乎已经压抑不住了,月姑下意识的退后一步,娇声斥道:“金格尔,你想做什么?!”
金格尔放声大笑,“月儿,你也有怕的时候吗?”
“启禀二皇子,大将军求见。”
“月儿,你就先进内室坐一会儿。”
“你不怕我跑了吗?”
“你只要敢跑,我就每半个时辰杀一个人!”
金格尔把月姑送进房内,这才开口道:“进来吧。”
怀化走进门,拱手道:“二皇子,您可否把放火的女贼交给下官。”
“怀化将军,听你这口气,似乎是在命令本皇子?我且问你,那女贼在哪里?”
“您刚刚不是抓进府了吗?”
“所以,你就吩咐人在饭菜里下了毒!你以为那点伎俩能瞒过本皇子吗,你就是下上一斤毒药,又其奈我何!”
“殿下,怀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金国的江山社稷着想。”
金格尔一掌拍在桌子上,厉声叱道:“毒死我也是为了大金国的社稷!”
“殿下的制毒术天下闻名,怀化早已知晓,那毒药,是针对那个放火女贼的。”
“怀化,你休要口口声声说放火女贼,这里没有放火女贼!趁着本皇子还没有发怒,你下去吧!”
怀化毫不示弱的昂头说道:“二皇子,您费尽心思捉来的人,难道不是放火女贼么?您可知道石门的粮草库已经化为灰烬,下官虽然派人到柏州求援,但这几天如何度日?如果此时真有敌人围城,我们又该怎么办?”
“那就投降喽!”金格尔做了一个无所谓的动作,微笑着坐在椅子上,只有眸底射出的寒光才能看出他的冷酷无情。
怀化抓紧腰间的刀柄,强忍住拔刀的怒火,咬着下唇说道:“二皇子,您难道真想看着大金亡国不成!”
金格尔哈哈大笑,良久,他止住笑说道:“就算不亡国,这皇帝不也轮不到我坐么,苏德坐稳江山以后,还会让我金格尔存活于世吗?大将军不会不知道我是翼教教主吧?”
“下官早就知道!”
“那你也应该知道现在无影楼在各地与我翼教打得你死我活吧?”
“这……”
“无影楼向来不问政事,现在却和苏德勾结在一起,明显是想置于我死地,怀化,你说,这大金江山是生是死,与我何干!”
怀化仰天长叹,沉默良久,他沉声道:“陛下早就预料到你们会有手足相残的一天,故而留下一封书信,有了这封书信,二皇子就可光明正大的坐上皇位,统帅群臣。”
“怎么可能!父皇怎么会把书信留在你这里?”
“二皇子倘若不信,可随下官走一遭,而且,调兵遣将的虎符也在下官这里,想是陛下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便提早做了安排。”
月姑在屋内听得清清楚楚,虎符怎么会在石门,不是应该由皇帝本人保管吗?世宗皇帝为何如此信赖怀化呢?
正好,她可趁此机会盗取大金虎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