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老大不是说,金格尔不会给它下毒吗!唉!千算万算,没有算到金格尔想出这样一个歹毒的方法。
“来,让我看看你的腿上绑了什么东西?”
明大向后一退,“不行,这不是给你的!”
金格尔微微一笑,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捉住明大,结下它腿上竹管,取出里面的纸条。
明大扇着翅膀怒吼道:“还给我,快还给我!”金格尔完全不理会明大的态度,收起纸条。
“你快还给我,没有纸条,老大会宰了我!”
“你要把这东西送给谁?”
“关你屁事!”
金格尔哼了一声,轻斥道:“你这个小东西,真是不知死活,竟然还口出秽语,难道这也是月儿教你的!”
“我听士兵们说的,就学会了,我还会很多,你要不要听?”
“算了,你还是说给别人听吧,我现在只想知道你要把这纸条送到哪里去?”
“我死也不会说的。”
“若是生不如死呢?”
“什么是生不如死?”
“你见过街上的乞丐吗?他们身上长满了虱子,虱子是靠吸人血活着的,被虱子咬了以后,浑身又疼又痒,难受极了,你是不是现在就有这种感觉了?”
金格尔的话音未落,明大只觉得浑身发痒,好像是从心里向外发痒,连羽毛都是痒的,想展翅飞走,却发现浑身毫无气力。
“明大,这滋味不好受吧?”
“你……你……你……”
明大已经说不出话来,心中一万个后悔不该答应月姑来见金格尔,这种滋味太难受了。
金格尔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粒小小的药丸,捏在手指上。
金格尔晃了晃手中的药丸,低头道:“怎么样,我的条件你考虑否?”
明大点点头,不管怎样,先把东西骗到手再说。
“不过,我的条件现在增加了。你还得告诉我,月儿这次又带了什么厉害的武器?”
明大的眼珠转了转,原来是问这个,这次哪有什么秘密武器,既然他想知道,就编一个骗骗他好了。
“老大这次带的是小型飞弹车,速度快,射程远,而且还会喷雾吐火。”
“这么厉害,我的人怎么会没有看到呢?”金格尔自言自语道。
“那个东西,可以踹在袖子里,你当然看不到。”
金格尔信以为真,沉思片刻,阴笑道:“明大,你想解毒吗?”
“想,想!”
“那好,你帮我偷一个过来,我就给你解毒,怎么样?”
明大连连摇头,装作害怕的样子闪到一旁,“你还是杀了我吧,老大要知道我背叛它,肯定也不会让我活着。”
“月儿怎么会忍心杀你,再说你别让她知道不就行了。”
“我试试看吧。”
“嗯,算你聪明,给你。”
明大张口接住药丸,工夫不大,那种难受的感觉没有了。
“你的要求还真多,哼!我一个都不会答应的。”明大拍拍翅膀,气力好像也恢复了。
“金格尔,你做梦吧!再见!”趁其不备,明大奸笑着飞到空中,欲要离开。
“明大,我给你的药丸,只管一个时辰,一个时辰以后,你还是会来找我的!”金格尔不紧不慢的高声道。
明大才不在乎这些,凭着老大的本事,肯定能解开。
明大飞回营盘,从大帐的缝里钻了进去。
“老大,我回来了,赶紧给我解毒,我中毒了。”
“中毒了?”
明大站在床头,把刚才的事情叙述了一遍。
月姑捧起明大,凑近鼻子闻了闻,笑道:“不用担心,这种小毒,一颗药就解了。明天一早我得奖赏你吃一条大鱼,今天这件事办得很漂亮。”
月姑起身从药囊里倒出一粒药,捏成小丸塞进明大的嘴里,明大卧在月姑的床头,长出了一口气,今天总算是有惊无险,而且明天还有鱼吃。
金格尔捏着纸条回到房间,凑在等下一看,大惊失色,怪不得月姑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原来这柏州城里竟有奸细,只是这奸细到底是谁,未尝得知,不过从字面意思上来看,此人应该藏在军中。
金格尔已经等不及天亮了,他命手下召集所有翼教弟子,连夜清查到底谁是那个奸细。
士兵们睡得正香,听到号角声,骂骂咧咧的穿上衣服到外边集合。
翼教弟子分作几处清查奸细,金格尔亲自带队来到最有可能的北门,信上说,明日子夜时分,在北门里应外合。
这个奸细,十有八九是北门的将士,到底是谁,恐怕到天亮也查不完。
北城的副将恩和森睡得正酣,听士兵来报,怒气冲冲的穿衣服出来,他也算是皇亲国戚,金格尔,他并未放在眼里。
金格尔淡淡道:“恩和森,把你的人全部召集起来,包括城楼上值守的也要下来,本皇子要换上自己的人。”
“凭什么!”
“因为他们之中有奸细!”
恩和森冷笑一声,不客气的回道:“二皇子,这些人跟随我多年,我对他们个个都很了解,不可能有奸细,二皇子是想趁机夺权吧?”
金格尔的双眼射出一道冷戾的光芒,眸光不停的在恩和森的脸上巡视着,静默片刻,他沉声道:“恩和森,你是在质疑本皇子吗?哼,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二皇子,世宗皇帝已经驾崩,现在的皇帝,可是我恩和森的嫡亲表兄,你就不怕……”
“怕什么!我金格尔还没有怕过谁!大金皇帝!哈哈,可笑!嫡亲表兄,哈哈,你去阴曹地府去找你的表兄理论吧!”金格尔一挥手,一道银光划过夜空,如流星般落在恩和森身上,只听得窟通一声,恩和森倒地身亡。
士兵们看到恩和森都还没有来得及哼一声就倒在了地上,大为惊惧,很快,城楼上下的士兵都撤了下来。
金格尔命人抬走恩和森的尸体,并令士兵们列队集合。
士兵们胆战心惊的看着飘忽的灯影下那张俊美无俦的脸,只觉得那双眼睛比如刀割般刺骨的寒风还要冷厉可怕。
“诸位兄弟,现在大敌当前,柏州城岌岌可危,本皇子刚刚收到一份情报,我们北城的兵丁里面有奸细,明日子夜时分,有人要献关投降。你们应该知道,外面的军队是何人带领的吧?她可是谢玉盈,前朝的公主,你们说,如果真的献关投降,谢玉盈会让我们大金的士兵活着吗?”
士兵们早已看到从石门撤回来的残兵败将的惨状,众人心内一寒,一起摇头不止。
“那么,我们是不是应该把奸细找出来?”
“要!”士兵们的回应,真可谓是惊天动地。
“那好,所有士兵有伍长带领去那边签字画押,保证你们之中没有奸细,否则,连坐,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
柏州城内士兵的声音随着寒风飘到了月姑的大营,月姑笑了笑,自语道:“金格尔,明天还有更精彩的戏等着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