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凌城将慕容清月扶到无人的后院,他取出手帕轻轻擦拭眼前人的泪水,低声哄道:“不哭了,这个仇本王替你报好不好?”
太医说了,清月得的是心病,最忌大喜大悲,她这么伤心难过下去,要是又病了可如何是好。
慕容清月抢过手帕,赌气道:“她们说的本就是事实。”
“好好我的错,我的错,那这个赔你好不好?”
顾凌城变法似的拎起禁步在慕容清月眼前晃荡,禁步做工精致,款式新奇,他道:“这可是整个长安唯一一个,好不容易抢到的。”
慕容清月从未见过这款式,她好奇地接过放在手中摩挲了一会,冷笑道:“款式做工都是上品,王爷还知道这些女儿家的东西呢?”
顾凌城被她的噎住,干笑:“好了,不骗你了。是王嫂给的,她和我划拳输了,说这个做赌注赔我了。”
刚刚他一到酒宴,王嫂就拉着他说什么划拳,还故意放水放的无比明显,他就莫名其妙赢了,手里也莫名其妙多了一个禁步。
刚刚还一口一个本王耀武扬威的模样,怎么到了她面前就这般藏不住色。
安平王妃……她见过那个女人,他那些戏法也是他那位王嫂教的吧,慕容清月收起禁步,冷哼:“要是没有安平王妃,王爷恐怕还娶不到媳妇了。”
若没有王嫂的种种推波助澜,自己还真有可能娶不到清月,不过这句话细想有道理,可怎么听起来怪怪的。
顾凌城怕她误会自己在算计她,慌忙解释:“不是,不是那样的。”
“王爷可事事都离不开王嫂安排呢。”
“不是的,清月,你听我解释……”
竹亭外两个身影立着,年轻端庄的夫人扶了一把发簪,调侃道:“大人看本王妃那傻王弟,这还看不出来自家夫人是在同自己恰飞醋呢。他还是太年轻了,这种抱一抱哄一哄就好的事都搞不明白,大人觉得呢?”
她可不只是为了两个小孩的爱情,她这么费心费力搞定这对三角恋,顾凌衍那边也能轻松些吧,唉,做王妃真不容易。
“……”
清月……她笑的很开心。鹤袍郎君一言不发地握紧拳头,默默望着院内的那位夫人,一阵风吹响了翠竹林,他似大梦初醒般松开手,怅然叹了口气:“安平王妃让臣过来,就是想让臣看到这个?”
“当然不是。”夫人眉眼一弯,她怎么可能就为了这些,就花那么多钱和请那么多人来办这场酒宴。
夫人笑盈盈道:“叶大人,本王妃先去照顾客人了,大人请自便吧。”
手指拽起腰间的玉佩用力碎在地上,重玉破碎发出清脆声在寂静的院内格外大声,始作俑者确一拍手溜了。
顾凌城和慕容清月两人被声音吸引过去,自然也看到了在竹亭外的叶子鹤。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