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婳头晕脑胀的,倒还知道洗澡要脱光光。
听到有人叫她,于是非常配合地起身、抬手,口齿不清地:“脱罢。”
大方得很!
音绮听着她磁性满满的嗓音,闻着她唇间传出的浓香酒味,小脸刷地一下爆红。
她抬起纤纤玉指,轻轻覆上苏婳的腰。
指尖飞转,不一会就解开苏婳的腰带、配饰。
接着,就是衣裳。
一件、两件……
她直将苏婳剥只剩了贴身的里衣,才堪堪住手。
她……还未见过男子的身体呢。
音绮不动了。
苏婳却开始作死。
她眼神迷茫地抱怨:“脱呀!快点!”
脱完了好快点洗澡澡,洗白白就可以睡觉觉啦。
这简直是在勾人犯罪。
音绮见此,把心一横,再次将手覆了上去。
就在这时——
房门突然被人从外撞开,发出“碰”地一声巨响!
音绮被吓了一跳,下意识朝那边看去。
只见药童面色惨白地冲了进来,一见着她们便气冲冲雄赳赳地斥道:“你在干什么!”
活像一个捉奸的妒妇。
她跑上前来一把扯开音绮,将苏婳紧紧护在身后,力气之大叫音绮险些被甩到地上。
“你竟然敢脱殿下的衣裳!知不知道什么是廉耻!”药童破口大骂,脸上的表情像要吃人。
音绮也不是个善类,待她站稳了身,便回敬过去:“你发了病不去看大夫,来这里闹什么!疯子!”
“殿下无人伺候,我来伺候有什么不对?”
“什么叫无人伺候?”药童一手插腰一手指她鼻尖:“这院里这么多人都是死的吗!用你一个姑娘家伺候殿下沐浴?”
姑娘家不能脱苏婳的衣裳,男子就更加不能了!
所以药童这样说,不过是想趁机教训音绮。
可别人不知其中门道,只当她是在维护苏婳。
门外一堆下人听到她说的话,不禁交头接耳、窃窃私语。
“哼!童公公这话方才我就想说了,这么多小厮呢,哪轮得到她动手!”
“她呀,就是心怀不轨,没个羞耻!”
“想得倒是多,可惜太子妃都还没入府,她若敢沾惹太子,呵……”
“……”
音绮听着外边嗡嗡作响,虽然听不清他们都在说什么,但因她自己本身也心虚,于是脸色燥红,心里又羞又恨。
恼羞成怒道:“姑娘家怎么啦?皇后娘娘令我来服侍殿下,又不是来端着身份做主子的!我是殿下的大丫鬟,怎么就不能服侍殿下沐浴更衣了?”
“我看你就是不甘心只做个丫鬟,才想方设法想要做主子!”药童眉头一竖,将她的心思给剥露人前。
末了,她“好心”的劝道:“奉劝你一句,太子妃未入府邸前,你若敢败坏殿下名声,且等着皇后娘娘罚罢!”
音绮始终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被她这样扯开遮羞布嘲笑,顺时羞得无地自容,眼一瞪脚一跺,转身便走。
药童见此,匆匆上前将房门再次关死,阻断了众人探究的目光,“去去去!外面好好守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