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桀:……别乱来?
他踢门没结果,他敲门就有结果了?
事实证明,还真有结果。
只听那门吱呀一声,便被人从里面打开了。
卫桀又惊又疑,一瞬间就想了很多事。
门怎么会开呢?
是所有人敲门,里面的人都会开的,还是只有他家世子敲才会开?
刚才世子阻止他踹门,是怕引来别人?还是怕冒犯到里面的人?或者两者皆有?
世子是不是知道里面的人是谁,刚才的敲门声其实是暗号?
他胡思乱想一通,却在木门被打开,露出里面的全貌时,呆了。
良久,他回过神来,便是一顿啧叹:真会玩儿!
————
大船开得很快,没多久就看不见岸了。
药童给苏婳选的屋子在边上,屋里有一扇窗,只要把窗子打开,就算不出去也能瞧见外边的光景。
苏婳很喜欢,一早上都呆在屋里,趴在窗上往外看,看够了就随手翻出一本闲书打发时间。
就这样很快就到了午时,下人来说午膳已经准备好了,问她要怎么安排。
苏婳左思右想,觉着闷在屋子里吃东西这种事,若发生在她一个“男人”身上,未免显得不太大气。
于是她大手一挥,就让人将午膳摆在了甲板上,还叫药童去请陆凌越来一起用膳。
“楚神医呢?要不要奴婢一起请了?”药童临走时忽然回头问道。
她虽然也不喜楚容闲,但这船上身份最高的除了殿下和陆世子,便是他。
况且在别人的眼里,楚容闲还是对殿下忠心耿耿的医士,若殿下此时只请陆世子一同用膳,而不管楚容闲的话,难免落人口舌。
苏婳一听楚容闲的大名就头疼得慌,但经药童一提醒,她也知道不该厚此薄彼。
要么就都不请,要么就得全请。
“叫吧叫吧,喊他一起过来,若他不愿来,绝不可强求。”
苏婳心中是万般不愿楚容闲过来的,但楚容闲似乎没有意识到自己有多不招人待见,来得竟比陆凌越要快些。
“在太子府时,楚神医多是独来独往,孤还以为你不会来呢?”苏婳看着优雅落坐的楚容闲,神色淡然,仿佛今早那事没发生过一样。
楚容闲笑着回道:“听闻殿下还请了陆世子一起用膳,我便想着,我若是不来,难免不给殿下面子,所以就过来了。怎么,难道殿下其实是不欢迎我的吗?”
他笑,像个温润的君子。
苏婳便和他比笑,比温润,“哪里哪里,难得楚神医这般肯给孤面子,孤自然欢喜。”
现在的人呐,一个个的看着都挺有自知之明,就是脑子都不好使,都爱跟个傻子一样什么都问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