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知道是她放的火?
眸里闪过一丝讶异之色,娄默还未说话眼睛忽的微微眯起,紧盯着司马的耳垂边缘不放。
不对劲。
这人面部皮肤粗粗黄黄,耳垂之后的皮肤却是又嫩又白,经水一泡就更加显眼,边缘甚至还有些浮起。
易容!
娄默忽然来了兴致,身子往左侧一滚右手撑起整个人便悬空趴在司马的身上,气息交缠,几缕青丝落到司马的脸上。
饶是司马也不由吃了一惊,“你想杀人灭口?”继而暧昧一笑,“还是你想霸王硬上弓,不用不用,我会非常配合的。”
扬州自古多美人,原来扬州更多的还是豪放女,可她未免也饥不择食了点罢。
娄默冲着他假笑了下,手上动作迅捷无比,伸手捏起那浮起处用力一撕!
“痛!”司马捂着脸痛的直叫唤。“拜托,这是要用药水慢慢洗掉的,你这么粗鲁会让我毁容的!”
娄默看清那人的长相后蓦然呆住,随即沉默了。
这人的长相好生熟悉啊。熟悉到她有点头皮发麻。
她不过是随口说了说,不该那般凑巧罢。
他不是应该北京城里好好待着的吗?
半晌,她嘴撇了撇,立刻将手上那张人皮面具往司马脸上随意一贴,伸脚用力一踹,将他踹离三步远。转身,走人也!
司马顾不得身上大痛,哀嚎一声,“糟糕,莫非人皮面具带的久了,伤了我的皮肤?这个庸医。”赶紧从衣袖里捞出一枚随身携带的镜子,揽镜自照,左照右看,确认没有一点损伤之后才吁了口气。
还好还好,还是美的惊心动魄花见花开人见人怜,还是那么美。
呀,现在不是照镜子的时候!
他冲着娄默大叫,“等等,别走啊!”她要是走了,他到哪里找人去?挣扎着站起来,顿时觉得头晕脑胀全身力气全无。身子一个趔趄,他再度重重的摔倒在地,直摔的他七荤八素。
奇怪,就算他顺水而下在水里扑腾时间过久,也不该如此。
司马舸暗自运力,身上各个穴位真气游走不定却无法积聚在一起,手上力道也是全无。莫非是在水里待的太久了,所以气走了岔门?糟了,他如今武功全失,又没了人皮面具,他招惹的人又实在是太多,实在是步步危机。
娄默倏地唇角微抽,默默低下头,睇了过去。她面无表情的抬了抬脚,“你拽我做什么啊?”
他拽住她裤脚的手却不松,面色发苦,“我也不想。”纯粹是下意识反应而已,他干笑,随便找了个借口解释道,“我人生地不熟,万一我死了怎么办?”
“你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