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默脚尖轻抬踢向他的面门,司马舸一惊立刻往旁边一滚,手也松了下来。娄默趁势往后掠去,等他抬起头来娄默已然在百步开外。
“呀,真的走了?”话音未落,却见着娄默在百步开外顿了下来,须臾之后衣袖一挥回过头来,俊中尤带艳色的脸上挂着笑容,眸里亮如星辰闪耀着令他毛骨悚然的光芒,没错,就是毛骨悚然。
似乎他是个猎物而她就是那人狩猎的猎人,向来只有他是猎人,还从未有过有这种感觉,倒是稀奇的很。
只是,在她的眼里,他到底是个什么猎物?
“首辅大人,我叫娄默。”她展眉而笑。“司马大人,你好啊。”
司马舸愣神,呢喃道,“原来我已经出名到这个地步了,很好,很好,距离我举世皆知的目标又近了一步。”
“我觉得你是上苍赐给我的礼物,有了你,我就不用被二娘缠着跑,又可以看一场热热闹闹的大戏。”
如果嫁人是她今年必须完成的任务之一,既然她不懂情爱如此还不如找个让她有兴趣的男人来的快些。她嘴角轻勾,可是开心极了。
他下意识往后缩了一步,戒慎瞪眼,“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你不用懂。你是祸害,我是麻烦;你是剩男,我是剩女;你是出清存货,我也差不多。天赐姻缘应该珍惜才是,总之,我很满意你。”
“到底是什么意思?”不知为何心头忽然有种极不好的感觉。
她左手一伸伸手抚向他腰间要穴,司马舸怪叫一声立刻双臂交叉立马格住,可刚碰到娄默的左手,两相一震,他的手臂顿时吃痛无力滑落两边。娄默手上动作奇快,尚未反应过来,他的周身大穴便被人给制住了,整个人登时动弹不得。
“奇怪,你怎么突然弱到连我一招都接不了?你这是什么功夫?”娄默诧异的收回手。香儿不是他的对手,又可以察觉到她的所在,甚至可以在她无知无觉的情形下轻易跃到数米高的船桅之上,怎么突然如此之弱。
他苦笑,“我功夫没了,你相不相信?”
“无所谓。”指尖蕴力,她在他周身要穴之处逐一拂过,司马舸苦叫,“丫头,你点我的穴位做什么?”
她嫣然一笑,笑容极柔,他心神一恍便被忽悠了过来。等他反应过来周身要穴无不被制住,莫说他此时真力涣散,就算是平常,这些要穴被点任他功夫绝顶他也是半点也施展不出来了。
他低喃,“好狠,好狠……”忽的,只觉得整个人天旋地转,双脚被那个叫娄默的少女一把抓住,被她拖着脚往前走,头低脚高,四周景致以非常缓慢的速度往后移动。背后摩挲着粗糙的鹅软石,背后灼痛不已。
哀嚎,“丫头,你干什么!”
头顶上白云飘飘,一只鸟在他头顶上飞了过去,一小滴白色的固状物体滴在他的鼻头。
鸟屎!一滴鸟屎就这么静静的待在他笔挺的鼻上。
司马舸瞪着那滴鸟屎,只觉得胸腹间一阵作呕,精神上再次遭受沉痛的打击,这打击比他失去武功还惨上千倍万倍。
双目一闭,一晕了事!
娄默拽着他的脚往前走了几步,朝昏迷了的司马舸嫣然一笑,笑的居然非常的美,“我自然是带你回去成亲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