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闹目不转睛的盯着床榻上昏迷不醒的司马舸,盯了好一会,再对着镜子照了又照,仍然想不明白。他回头发问,“默姐,为什么人和人的差别会那么大?”
埋头在桌案之上写东西的娄默头也不抬,抽空问道,“什么?”
娄小少爷撩起衣袖露出皮包骨的细弱手臂,左看右看,再摸摸自己干干扁扁的小胸膛瘦脸蛋,简直郁闷极了。
“为什么他穷成这样还长成这样,我富成这样还长成这样,是不是就是二娘常说的,玉帝给你开了一扇门就要关你一扇窗。”
本来还不觉得怎么样,如今一对比才觉得自己的长相实在有些磕碜娄府的脸。
见没人理他,娄闹从床榻上跳下来走到娄闹身边,伸长了脑袋过去看。
他轻声念,“今夕何夕,见此良人,慕兮盼兮,景似良辰。姻缘千里红线牵就,你侬我侬就在今朝。七月初七扬州府娄府,敬请各位列席。”唇角微微抽搐,“姐,好酸的诗。”
“酸才好,不酸哪里配得上内阁首辅的身份。”没想到写份请柬比练套剑法还累人。娄默将请柬往娄闹怀里一塞,“拿给没谱去,你告诉他,武林各个门派人手一份,朝廷文武百官也人手一份。”
“你可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他不明白啊。
娄默抿唇一笑,往床上瞟了一眼笑的神秘极了,“自然是我跟他的结婚请柬了啊。”
“啊!”娄闹腿一软顿时摔倒在地,“姐,你这是色狼行径,非常不可取。而且……”他吞吞口水,“诈欺朝廷命官可是死罪一条,我可想陪着你死。”
娄默沉默了好一会,神情颇为苦恼。
娄闹仔细打量她的神情,一颗小心肝跳来跳去,怕怕的问,“你不会是压根没有问吧。”
“我问了。”
娄闹总算舒了口气,还好,还好。
“可他没来得及回答就晕过去了。”
“……”
“我得找个办法让他可以名正言顺的嫁过来,而且还不能反悔。否则我的戏岂不是看不到了。”娄默皱着眉思索,苦恼异常。心里设想的好好的一场戏眼看就要泡汤,她万分不甘心。
“……”娄闹顿时垮下肩膀,无语凝咽,咕哝了声,“姐,你不要都玩这种乌龙,不好玩啊。”他的心脏承受不了啊。
娄闹忽的笑了起来,“我有办法了。小闹,附耳过来。”
叽里咕噜叽里咕噜……
娄闹喜笑颜开,开心的不得了。
七月时节,阳光炙热无比。
最近扬州府里非常热闹,街头巷尾,街尾巷头,所有人都谈论着一件事情,而这件事就是从挂在城墙之上那张偌大无比的水墨画说起。
真的非常大,十米见长一米见宽,铺天盖地的贴上了古城墙。水墨画背景是扬州瘦西湖,好风好水好风景,千禧阁正阁画在正中间,旁边还有两位娇俏美女恭谨站在一旁欢迎光临。
千禧阁自娄二夫人当家之后就跟知府签了城墙的租赁协议,一年会推出一张水墨画,美其名曰广而告之。别人尚来不及笑话,才发现滚滚财源已经滚到千禧阁去了。
于是扬州府里的小广告事业开始了,出版印刷业走上繁荣了!
咳,咳,咳,话扯远了,话扯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