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默竖起一根手指,“最后一个问题。”
“请说。”
“你到底是男人还是女人,虽然我希望你是个女人,可如果真这样,我爹娘会吓死的。”不胜唏嘘,不胜唏嘘,她情愿喜欢娶个如秋娘盼儿一般的美娇娘。
“我是男人!”不小心瞟到娄默眼眸中的惋惜之色,太阳穴周有青筋突突的浮了出来。
再问下去了,他难保不失控放弃他男人的责任。
娄默瞟了眼趴在她身上抽搐颤动不已的男人,无可无不可,“既然你坚持,我娶你好了。”
小玉心一沉,身子抖了一下。
她出声提醒,“明天巳时一刻拜堂。”
“是,我知道了。”
小玉僵硬的转过身子,像是逃也似的疾步离开。他那肩头似压上了许多重担,压的他弯腰驼背像个打败了仗的将军一般。娄默发誓,她看见了小玉眼角闪烁的泪光。
她看着他的背影,闷声纳罕,“他怎么那么不开心?”
“你以为所有人都如同我一般恨嫁么?”轻佻玩闹的声音蓦然响起,刚刚趴在娄默肩头之上还不停抽搐、奄奄一息的司马舸突然抬起头来,脸色微惨可总体来说还是健康平安的。他嬉笑道,“人家才十八岁,不要欺负小孩子。”
“……”她无语。欺负人的可不是她。顿了好一会她才奇道,“你怎么一点事没有?”刚才那一掌雄浑霸道威力十足,就算是她也免不了受伤,他虽然气色不怎么样,但中气尚足看来没受什么伤。
司马舸嘴角轻掀,随意拉了拉,原本就破破烂烂的外衣立刻就被扯了下来。白色内衫一掀,露出贴身穿着的白色金甲软衣。
金甲软衣在阳光之下闪着莹莹白光。
“这是传说中以千年冷魄冰蚕丝织就的冰蚕丝甲?”娄默眼眸微缩,眸里有诧色。抚上那金甲软衣,指腹一阵彻骨寒凉。她冷的瑟缩了下赶紧收回手来,“好冷。”
“若是不冷,也就不配冰蚕丝甲这个名号了。天下只有两件,一件下落不明,一件便在内务府。”
“那你这件是从内务府偷出来的?”
“与其放在那里生蛀,还不如让我废物利用。”司马舸振振有词,愧色全无。
好一句废物利用,娄默登时无语,半晌才好奇的问道,“这是不是所谓的监守自盗?”
“监守自盗?非也,非也!内务府可是太监总管的,如果我真的监守自盗我岂不是成了太监?”他随即朝娄默促狭一笑,“我可怎么嫁你?”
没料到娄默居然摇了摇头,“你没听我刚才的说话么,我可是答应了要娶那个少年郎的。”
司马舸顿时傻眼。他捧着心怪叫出声,“你、你喜新厌旧!”
“喜新厌旧?这也是,你又没死……”娄默长剑一竖,风抚墨发墨发飘摇,嘴角忽的噙笑。
那笑容看在司马舸眼里一阵恶寒,只觉得那笑容颇有些高深莫测疯疯癫癫,居然连他都看不透。
怪道江湖人封她妖孽盟主的名头,这笑容果真了得。
她点了点头,“罢了,我去跟二娘说一说,我两个都娶就是了。你岁数大些,你就是大相公,他岁数小些,他就是二相公就是了。唔,得让梅朴多整理出一间房间来,总不能三个人一间屋……”
娄默尚在嘀嘀咕咕的说着没完,司马舸一张俊脸由白转青,再由青转黑,等娄默说三个人一间屋的时候已经完完全全的黑掉了。
他不由恼怒低吼,“我不同意!”
她诧异的看了过去,“难不成你愿意做小?宰相肚里好撑船,原来你这个首辅也差不到哪里去。”
“你这个妖孽!你要想享齐人之福,除非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