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少年咳了声,秋茗朗一把扶住他,薄责道,“让你在门外等待,你非要跟着过来,伤了身体怎好?”
“不妨事,老毛病了。”
见那少年身体这般孱弱,小吉子心里一软,“要不,你们先去坐……痛!”话未说完小吉子捂着脑袋直叫痛,少年微愣,抬起头来就见着一抹蔷薇色的衣角在面前一闪而过。
他心里倏地一惊,握住秋茗朗的手蓦然收紧,“茗朗,她!”
秋茗朗朝他摇了摇头。
少年眸里闪过一丝伤痛之意,却也真的噤口不语。不一会,青衣便换了收据过来。白衣冷哼了声,“可以进去了吗?”
“可以,自然可以,天字号上桌请!”
四人走到昆仑派旁边桌子坐下,气势凛然,一时到也没有别的人敢过来搭话。少年又咳了几声,催心裂肺似的。昆仑派那几个弟子商量了下,一名女弟子从怀里掏出一瓶丸药隔着桌子递了过去,“这是我们昆仑派酿的百花露,不嫌弃的话就让这位少年喝下去吧,可以止咳。”
一只手伸了出来将那瓷瓶接了过去,那人正是那苍白少年。
青衣与白衣神色大变,低叫,“主子。”
秋茗朗警告似的瞪了他一眼,少年不以为意,打开了那瓷瓶只觉芳香扑鼻,仰面一饮而尽,“果真是好东西。多谢女侠了。”
女子脸上微红,“不客气,公子的豪气倒像是我们江湖中人。”言下之意,倒是嫌青羊白衣不够爽快。“女侠倒是称不上,只是在江湖中走了一段时间罢了,这些都是我的同门兄妹。公子叫我一声楚乐就是了。”
少年拱手,“江湖女子多豪爽,倒是我们迂腐了。楚乐你不要见怪,我身体长年不适,我这两位随从也是担心我而已。”
见那少年和善豪爽,昆仑派今日来的又都是些初入江湖的少年少女,个个对他都颇有好感。
“听你的口音倒是应天人士,公子到扬州来是做什么的?”
少年微笑,“本来是寻找在下一位故人的,可是另一位友人捎信来说他今日成亲,让我们务必过来捧场。”
昆仑派众人呆了呆,相视一眼,还是由楚乐发问,“那公子的友人定然是娄家大小姐了?”
少年脾气甚好,有问有答,“娄家的大小姐我们倒不认识,只是跟今日的新郎官有数年的情谊。”
“咦,你认识我五师弟?”
“楚乐的五师弟是?”
白衣冷哼了声,“我们公子向来不跟江湖人士打交道,今日成亲的可是当朝内阁首辅司马舸。”
楚乐愣了愣,无视白衣的冒犯,脱口而出,“怎么可能,今天成亲的明明是我五师弟楚旬!”
咦,两个新郎?
两桌人都傻了眼,面面相觑。
秋茗朗脸上微抽,“司马又在搞什么鬼?”
正在对镜盖上红盖头的司马舸打了个喷嚏。
小玉在一旁关切的问,“姑爷,要不要请莫大夫过来看看?”
“他来了我死的更快。”司马舸摆摆手,漫不经心的把玩着喜庆无比的大红球,“走吧,时辰到了。”
“新郎新娘拜堂咯!”司仪高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