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很快乐的往旁边看去,虽然眼睛用药物掩盖住了所以无法看清她的表情,但是,她身上散发出来的凶狠气息却是骗不了人的啊。
“娄默儿,这个就是你选择的人?你认命吧,天底下,只有我配得上你。”
凶狠气息忽的迎面而至,面上忽的一痛。
他猝不及防之下,下意识捂住自己的左面颊,温热腥甜的液体顺着唇角而下。他愣了愣,随即,含笑。
“娄默儿……”
“你这个笨蛋!”明明是冷冷的呵斥,却藏不住怜惜心痛的意味。
“唔,那可不成……”强自支撑的声音,有着讨好的虚弱,“娘子,你来的太晚了。”
慕容恪一怔,随即便意识到发生了什么,这倒是司马舸那个自视甚高的笨蛋会做的事情,不被人强迫的骄傲是吗?哼!
慕容恪没戏好看,有些不悦。
娄默瞥了旁边依旧纠缠在一起抵死缠绵的男女,如果不是他急中生智,可能躺在那里的就是他了啊。虽然情愿他不强自坚持,可是,如果看见他和另外一个女人滚床单,她不知道她有没有气度原谅他。
也许,这样的结局是最好的。
眼睛忽的被人蒙住。
“好女孩,不该看这些。”
冰冷的掌心,凉凉的,心绪倏地平稳了下来。
抬眼,对上那双凤眸,凤眸里俱是强撑的笑意,笑意虽有,却掩不住青笋的脸色。司马舸有些为难的摸摸她冰凉的脸,讨好的笑笑,“娘子,咱不哭哈,我不是没事吗?”
眼眶微红,她瞪着他指骨的斑斑血迹,低骂,“笨蛋!”
“我是笨蛋,我是笨蛋。”他温言哄道,牵着她的手往外走,走了几步趔趄了下,身体被她从旁边牢牢扶住。他咕哝了声,“没吃药就是这个坏处啊,让我忍不住想睡觉。”
“我倒是真的佩服你,三天不吃药却能够保持清醒,若是我,恐怕早就屈服了。”凉薄的声音飘了过来,慕容恪不知何时已经走了进来,笑笑的倚在断木之上。“毕竟,那个女人是个天生的尤物。”
看向那个尤在男人的身体下不断啜泣的女子的眼里带了些许的鄙夷,这个女人,内里放荡却每每做出贞洁的模样,疯了又如何,还不是一般知道如何寻找自己的快乐。
小舅舅啊小舅舅,你的运气还真是好,有我这样的侄子,还有这样的夫人。或许,让你瞎了,才是对你最大的仁慈。
“慕容恪,你有这样的愚蠢的手下,你该觉得悲哀才是。”
在他常吃的丸药里放下春药,甚至安排了一男一女在他面前滚来滚去滚上三天三夜,若是这样就想让他意乱情迷,他还真是同情慕容恪。
慕容恪怔了怔,开始放声大笑,笑了好一会,声音渐冷,“这个不用你费心,这件事我自然会给你一个交代。司马家族的三少,怎么能用这种简单而愚蠢的把戏对付,未免也太小瞧你一些了。”
娄默扶住司马舸身体的手紧了紧。
司马舸不悦,“你到底想说什么?”
慕容恪轻笑,手臂轻抬,便将一个墨色瓷瓶扔了过去。然后淡道,“如果……我有解药,你要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