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场气势一触即发!
在场宾客莫不骚乱了起来,就连一直坐在首位的六王、七王都看了过来,六王与七王相视一眼,才往旁边示意,忽的各有两剑从旁边横挑而出,牢牢抵上了他们的后背。他们的脸色陡然变了。
堂堂王爷都被人挟持了,局面登时混乱起来!
外面又有围兵,难不成,今日真的要死在这里不成!
倒是楚江王,看着新郎被扣住了脖颈以及现场长剑纷飞的混乱场面居然微微而笑,双眼微睐,又闭目养神起来。
莫望月唇角微掀,目中露出狠辣之色,剑在脖颈之上他居然好整以暇的环视众人九天玄女,“不知礼数,我们是客哪里有对主人无理的道理,还不把剑放下来。”嘴上说是如此,他钳住江惟的手可是一点都没有放。
他的声音低沉而悦耳,却是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
九天玄女们面面相觑的会,登时将剑收了回来,但气势仍在目光灼灼的瞪着娄默,仿佛只要她一动手,她们就将她剁成肉泥。
万籁俱寂之中,忽的司马舸咳了一声,“望月庄主,你倒是是个极好的兄长。只是不知道,莫怀仁领不领你的情呵。”
莫望月眉头轻挑,“他领不领情跟我有什么关系?有些事情,他不认也罢,他认了也罢,我无所谓的。”
“哦?是么?”
司马舸微微一笑,食指忽的曲起朝屋顶一击,屋顶发出一阵碎裂之声,一个人伴着瓦片哗啦哗啦的从天而下!
摔下来的是一个男人。
一个摔的七荤八素头晕脑胀的大男人。
大男人抬起头,俊朗出色的脸上挂着大咧咧的笑,他爬站起来,朝着莫望月干笑了两声,“哥……”
哥?
如此说来,这个衣服乱七八糟头发乱七八糟满头都是乱草,胡子拉扎活像个车夫马夫的大男人居然就是清贵高雅的望月庄口中的弟弟!这哪里像是弟弟,倒像是叔叔。
还真的是,寒碜人呐。
莫望月从上而下的睥睨过去,眼神居然和善的很,像是在看一个不懂事的孩子一般。似乎压根没有看到莫怀仁的狼狈,居然低低的笑,“怀仁,你怎么到现在才来?我等了你好久了。”
莫怀仁干笑了下,“我是在……”他尴尬的拣起地上的瓦片,“我在修屋顶……”说罢,恶狠狠的瞪向司马舸,如果不是这个家伙,他怎么会摔下来?天知道他刚才才准备偷溜来着……
“翠云、碧玉,快带怀仁去换衣服,成亲的大事,怎么能够马虎?”莫望月也不回头,“等我处理好这边的事情,正好可以拜堂了。”
他仿佛已经成了此间的主人,发号施令,纵使如此,首座之上的楚江王与六王、七王居然一点反应也无。
立刻有两个九天玄女施施然的走了出来,“二公子,快去换衣服吧。”
莫怀仁看了朱姣偌一眼,朱姣偌却是目不斜视视线紧紧落在江惟身上,原来是司马舸,现在又是江惟,看起来她还真的是没将他放在眼里啊。心中略一黯淡,随即便抖擞了下精神,偷偷往后退。
才退了三步,莫望月的眼扫了过来,“你要是赶走,我就要这里所有人的性命。包括……”视线落到朱姣偌的身上,“包括你爱的女人。怀仁,你是知道我做的出的。”
莫怀仁的脚步登时顿住。
俊朗的脸上登时闪过一抹苦恼之色,他皱了皱眉,“哥,你疯了啊!”
“怀仁,你难道不想吗?”声音还是那般轻柔,可其中蕴含的威仪却是不容置疑。他做的决定,向来没有人能够反对,包括他这个弟弟,“翠云,碧玉,还不带二公子下去,若是有了丝毫闪失,我要你们两个人的性命来赔!”
翠云、碧玉身子一抖,忙不迭的低应了声,一前一后忙走到莫怀仁身边。莫怀仁看着眼前两个女子乞怜的神色,心中一软,已经迈出大门的脚步生生的压了下来。如果他走了,这两个人的性命也是真真正正的完了。大哥定下来的事,从来就没有人能够更改。
咬了咬牙,却还是任着翠云碧玉一前一后将他拉了下去。转头一瞬间,他忽的看见司马舸唇角的笑容,心中忽的一动。
等等,这只狐狸又在想些什么东西?
莫望月看向眼前的江惟,微微一笑,“江盟主,你道,是我掐断你脖子的速度快,还是后面的剑刺进我心脏的速度快?还是你乖一点,直接放手?放手也是一种美德。”
朱姣偌脸色登时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