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我的嫁妆丰厚,只要银子拿在手里,什么都不怕的。”
老太太揽着祝佳艺又是一阵心肝肉地叫唤。
等陪着她吃过饭,祝佳艺没再逗留直接回了引嫣阁。
话说简文斌到皇上跟前复命的时候,将所有的事情跟吐豆子似的全给倒出来。
听到祝佳艺将嫁妆里铺子和田庄出产贡献半数,皇上一愣笑着说:“这丫头也是鬼的。恐怕她是发现那桐义山上的老秃驴是个伪善的人,怕他给贪了这笔出产,倒不如给了朕。
既能为国为民做些贡献,又从这老秃驴嘴边抢吃的,哈哈,文斌呐,以后这事就交给你办了!
你记住要公事公办,甭管他是不是跟太上皇最信任的护国寺老秃驴关系多好,哪怕太上皇也拉不下脸跟个小丫头计较。”
简文斌应声,接着又将祝佳艺请教引嬷嬷的事情给说了。
皇上想都没想就摆摆手,“正好宫里有一批嬷嬷要放出去,前儿个皇后还跟我说要帮靳嬷嬷安排个好去处呢。”
简文斌一听,笑着替祝佳艺谢过主隆恩了。相处了数个月,他倒是喜欢这个爱恨分明的丫头。
是以第二天,简文斌就亲自送靳嬷嬷到国公府。
祝佳艺被喊来时,一路走来多了好几个姑娘。
温氏出去从来不带府里的姑娘,所以府里哪里有热闹,那里就有这些姑娘丫鬟婆子的身影。
老太太瞅着这个三十多岁却保养得极好的嬷嬷,“嬷嬷好年轻呀!我这年龄大了,竟是没听过嬷嬷的名号呢。”
成氏虽然是国公府大房夫人,但家里执掌中馈的是二夫人温氏,在外交际的也是温氏。是以温氏也笑着好奇道:“我们家之前也请了个年轻的嬷嬷,她是拜了长公主跟前朱嬷嬷为师的。”
这话的另一个意思,便是质疑靳嬷嬷的出身。
秋雨明挨着老夫人坐,笑着说:“祝姐姐,女人自在的时候本就不多,像是你这样给自己寻枷锁的可稀罕。
教引嬷嬷教得好,如何?教不好又如何?
姐姐不是打定主意不更改亲事了吗?”
祝佳艺微蹙下眉,不客气地说:“明妹妹,难怪你跟满哥哥能玩到一处去。
许多人情世故总是太理想化,你们有亲人护着,犯了错不怕。
但我不能仗着外祖母的怜惜,给她惹麻烦,给杜国公府抹黑。
个人有个人的活法,我不去干涉你们的,也希望你们能尊重我!”
秋雨明被说得满脸通红。她在国公府仗着老太太的喜欢,就当成了自己家里,性子张扬得很,一有不顺心便刺人几句,偏偏没有人敢跟她呛声。
顶多在牧诗画面前碰个软钉子。
“祝姐姐好没道理,我哪里没有尊重你了?
我瞧着你就是仗着我姑奶奶的喜欢,所以刺了满哥哥,又来挑我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