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着国公府是你家的,全府上下都要听你的,顺你的意才行?
不就是这次多带了些金银物,国公府什么没有,哪怕牧姐姐家都比你阔绰。”
“好了好了,你们俩都是我的小心肝儿,”老太君连忙将俩人搂入怀中,“到底是孩子,就喜欢拌嘴,小姐妹是越吵感情越深厚!”
温雅定笑着附和道:“老太君心里就你们三个宝贝蛋子,偏偏他们三个还不知足,总爱掐来掐去,想在您跟前挣个高下呢。”
祝佳艺可不喜欢这种和稀泥的态度,治标不治本。
她站起身恭恭敬敬冲靳嬷嬷福身问好。
靳嬷嬷这才轻笑着说:“姑娘好,按理说老身不该受姑娘的礼。
但这是我们第一次见,将会有半个师生情谊,老身托大就受了,往后可不兴如此了。”
众人听了齐齐抽口气,对他们来说教引嬷嬷是万人难求,可再怎么矜贵稀罕,那也是个在官府登记的奴才。
她怎么就如此大大方方受了主家的礼?
他们内心更加不相信这个年轻的教引嬷嬷有什么本事了。
靳嬷嬷瞥见众人的态度,并不多话。
祝佳艺将她引到自己的住处,没询问靳嬷嬷的来历,仍旧将她奉为座上宾,吩咐锦寒收拾出一间宽敞明亮的屋子,有给靳嬷嬷配了个丫头。
自从有了教引嬷嬷之后,祝佳艺更是深居简出,除了给老太君请安外,并不踏出门半步。
祝家家产丰厚,可与祝家数代收集的孤本册子来说,根本不值得一提了。
祝佳艺要为父亲守孝三年,正好以此为借口谢绝一切娱乐,清净地窝在院落里看书练字,顺带着跟靳嬷嬷学习。
靳嬷嬷有一手漂亮的刺绣本事,且还都是些祖传手艺,外人轻易学不到的。
祝佳艺刚透漏出想学的意思,那靳嬷嬷便倾囊相授。
按照她的话来说,夏华的老手艺便是在各种条条框框中渐渐失传,这是很大的损失。靳嬷嬷自个儿也是拜了好几个师父,加上自己的悟性与练习,才有了如此深厚的积蕴。
原主也会些针线功夫,是以祝佳艺上手得很快,加上她悟性也好,又肯吃苦,进步相当迅速。
国公府里的小姐们刚开始还来寻她玩,但是瞧见教引嬷嬷冷冰冰指出她们的不妥帖之后,一个个羞红脸渐渐来的少了。
杜子满直接就被靳嬷嬷挡在院子外,给了一顿严厉地训斥,且被灌输了一脑男女有别的话。
惹得他走到引嫣阁就绕道走,时不时替祝佳艺惋惜,哪怕去外面玩都忍不住说上几句,“我家那个祝妹妹,多么天仙灵秀的人物儿,却硬生生被教引嬷嬷给教导成木头人了,一举一动跟布尺量着般……”
这些王孙世子们都对窦昱报以深切的同情,木头美人最没趣了!
倒是牧诗画仍旧隔三差五地去,身后还缀着一两个尾巴,每次见到祝佳艺拿着书本看,又没有靳嬷嬷盯梢时,就笑着道:“祝妹妹,你也不能因为对婚事认命,便自暴自弃呀。
女孩子针黹家计才是本分,古人常说女子无才便是德。
祝妹妹总不能嫁人后,还得劳烦旁人给郎君做鞋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