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杜子满惊呆了,气呼呼地说道:“我祝妹妹已经有了婚约,这袁兄弟怎么还胡闹!”
“满兄弟,你祝妹妹多好的人,那窦昱连个锦衣卫小头头都不是,他配吗?
倒是袁兄家里不缺钱,还有个当贵妃的堂姑,京都里多少勋贵家的闺女都抢着要当袁家少奶奶呢……”
“别人是别人,我妹子可是仙般的人物,怎么可能如此庸俗?
她跟我祖母说过了,婚姻之事那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你们不能再拿着我妹子说事,否则我再也不与你们来往了!”
杜子满气得满脸通红,激动地说道。
众人连忙拉着他好一阵哄,心里却不当成一回事。
然而隔壁屋子里一阵尴尬。
“窦兄弟,那些公子哥们说话从来都是荤素不忌,你别放在心上。”
“对呀,弟妹是个好的,窦兄弟微末之时她都没有丁点迟疑,仍旧坚持与你的婚姻。这样的女子少有,窦兄弟好福气!”
窦昱面色清冷,颔首道:“我知她是好的。”
“咱们窦兄弟年纪轻轻就入了锦衣卫,前程无量,也是弟妹的福气。”
大家伙每人说了一两句,到底觉得隔壁公子哥们的话题太尴尬,急匆匆吃完便散场了。
在宫里当值了五日,他们得了一天的休沐。
窦昱迟疑了下,跨上马紧绷着下颌还是低喝一声往城外赶去。
“袁兄危矣!”临窗的人瞥了眼楼下,看到窦昱,惊呼出声。
众人纷纷围过去,默默为袁大少插旗。
杜子满懊恼地在原地捶胸顿足,打定主意以后谁再问家里妹子的事情,他都要当哑巴!
祝佳艺刚给父亲念完经回来,又被人堵在门口了。
这次是个穿戴极为华贵的女子,她身边的丫头婆子便十数个,真真是将门给堵了严实。
“请祝姑娘的安,”一个婆子笑着十分随意地做了个福,“我家太太听说姑娘在这里给祝老爷做法事,便心疼姑娘如此小便没了父母,特意过来陪姑娘说几句话。”
祝佳艺冲那袁夫人做了个福,轻笑着道:“袁夫人有心了,小女有孝在身,不方便接待,还请夫人见谅。”
袁夫人道了声可怜见的,上前就抓住祝佳艺的手,见她手又细又小,再瞧瞧她身子骨纤弱,心里一阵不喜。哪怕祝佳艺给袁家生下才俊双全的儿孙,孩子的身子骨也让人担忧!
一时间她有点想打退堂鼓,实在不清楚堂姑子为何一定要让他们将这丫头给争取过来。
“真是个孝顺孩子,但热孝就三个月,平日里你念着点你父亲就行,谁能说你一个小丫头什么?你身子骨弱,还不好好养养,等出了孝,怎么嫁人呢?”边说着话,袁夫人就扯着祝佳艺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