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哄带吓地让简家人签罚款单,实则是欠条。
而简家的介绍信也被人给摸走,没有介绍信,他们在京都寸步难行。
这时候梅正涛恨铁不成钢地看着他们,“我的亲爹亲娘,兄弟嫂子们,你们这是做什么?
虽然你们是从农村出来的,但最基本的寡廉鲜耻都不知道吗?
我都已经上蹿下跳,发动所有人脉给兄弟和妹子寻工作,这人家刚给了我准话,只要介绍信一交,你们的工作户口都解决了,甚至一年后转正还能抢到第一批分房,可如今你们……
唉,让我怎么说你们?
现在我陪着笑脸,也只是让红袖们答应将你们遣返原籍,把罚款给交了。
否则你们被以流亡民罪给抓走,坐牢都是轻的,说不定还会挨枪子儿!”
一屋子的人心里那叫一个害怕,又极恨呐,唾手可及的富裕和地位,就这么硬生生被他们自己给作没了。至于新欢,呵,那不过是他们一时昏头而已,哪里比得上自己的利益?
甚至于现在的自己都想要拿一把刀将新欢给结果了。
但是他们都带着绿油油的目光看向梅正涛。
这段日子他们在京都也不是白待的,至少他们很清楚梅家到底有多少影响力。他们相信梅正涛有起死回生的手段。
简伟刚更是阴郁着脸:“二哥,规矩都是人定的,对于你们这些权贵子弟来说,也不过是摆设。
我相信你一定有法子!
二哥放心,有了这次教训,我们一定规规矩矩不再让人寻到错处。”
简母哭得最伤心,这会儿有些痴痴呆呆。
本来她以为自己老树迎来了春天,谁知那春天是吹出来的,别说她得便宜了,这会儿被一个邋里邋遢的流浪汉给赖上,谁让他们是领证夫妻,比与简父还要正式!
不过大家都犯了实质性错误,互相指责一番,又凑在一起想法子。
简母也反应过来点头:“对,老二呀,你可不能不管我们。
我们才是你的血亲,当年为了让你进入福窝里,我跟你爹可是费尽脑汁。
如今你过上好日子了,怎么能不拉拔下你的亲兄弟呢?”
简父自从腿不能用了,整个人变得极为阴沉,冷着声说:“梅正涛,别以为你姓梅,就真是梅家的小儿。
我们能将你送进去,也能把你给拉出!”
梅正涛内心暴虐不已,偏偏他太清楚自己的处境,不能流露出一丝不满。
他低垂着眼睑,“其实我也不是不想帮着自己的家人。
但是有个人在眼前碍事,我怕早晚一天自个儿的身份被暴露出来。
那咱们才是杀鸡取卵,自取灭亡!”
他话音一转苦涩说:“自从你们来到京都,说我不是梅家人,还有一个状元郎是跟我换了身份的。
我就没再睡过一天好觉,总怕这事被捅出去。
如果你们找梅家人说,就去说罢,反正我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