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所要做的,只是弄清楚现在大肆传播流行的是哪一类的瘟疫,确定最佳的药方,再寻几个经验丰富的大夫将药方添减。
祝佳艺没有正儿八经地学过医,但她背诵过不少医学基本知识和基本原理,只能算是半吊子。
经历过的位面越多,她并不认为自己阅历有多丰富,反而越发体会到知识的匮乏。
不过呢,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凡事都要一步步地来。
她不是急功近利的人,喜欢一步一个脚印地走,争取每一个位面的每一天都不虚度!
最终祝母留下来,由蓝思雅代替祝佳艺呆在车厢里带着孩子。
祝母也被祝佳艺和祝开言强制留下来。
二房的婶娘薛兰思、三房的长子祝开津,则跟着祝佳艺兄妹俩一起全身武装,带着药材等物驾着一辆骡车要下山坡。
“等等,”项维姿高声喊住,“你们这样装扮是不可以的。”
她看着几个人带着薄斗篷捂住外漏肌肤,只留下一双眼睛,便不赞同地说道。
“喏,这是我赶制出来带在嘴上的面罩。”她递上八个数层纱布缝制的口罩,抿着唇道:“单单一层薄薄的布,是减少不了多少感染率的。
虽然这些面罩也不过是七八层,却聊胜于无。
祝二婶,我很佩服你们的大无畏精神。
我身体弱,扛不住,不然也要跟随你们一起呢。
不过,我平日里看了不少的书,知道些缓解的法子,现在说与你们听,也算是为了祛除瘟疫贡献微薄之力了。”
说罢,项维姿细细地叮嘱着祝家人,一定要勤洗手、注重消毒、通风,但凡发现有病症的就隔离开等等在后世极为普遍人人都知晓的常识。
祝二婶薛兰思嗤笑声:“我说你这个项家的小姑娘是多想要往自己身上揽功劳呀?拿着以前太医署扛瘟疫的事项来说,这也就糊弄下平常百姓。
我公公和大伯走南闯北遇到太多的天灾人祸,还需要你一个黄毛丫头告知?
若是瘟疫凶猛将我们几个一起吞没,你们项家无功也无过。
可我们将瘟疫给彻底消除,那你轻飘飘几句话,也要自诩大贺百姓的救命恩人了?”
被人明晃晃地道出了心思,项维姿眸子里极快地划过抹阴郁和憎恨,面上却满是受伤道:“祝二婶,都到了这种人命关天的时刻,您还要如此以恶揣摩我吗?
现在情况危机,能救一个人便救一个人,我哪里有旁得心思?”
“对呀,祝二夫人,我家丫头才多大,心思单纯,万万没有这些曲曲绕绕,”项母将自家闺女护在身后,“她自小就体弱,天还没变,她就已经躺在床上,几乎是从会吃饭开始就喝药了。
我,我虽然只是一介民妇,但我也愿意为大贺百姓做点实事。
我会跟你们一起去的!”
“还有我,”项父吭哧地上前,沉声说道。
“我会连带着姐姐的那份,一起帮忙!”项家的二子项景炎挺着胸膛上前。
便是项维姿的姐姐妹妹亦是一脸坚定地站出来。
只有嫂子庞美娟扯住项景山,不愿意让他冒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