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国商贸往来这巨大的利益跟前,和亲公主和众多大贺前去联姻的女子齐齐染病而亡,并不会激起太大的浪花……”
“那王爷您只能跟他耗着了?”王太医听得有些发傻。
“不,以前那是臣要忠于君,在君要臣死后,我们之前的情谊便不剩一丝一毫!本王的事,轮不着旁人插手。
当然,太医要是有什么合适的人选,尽管开口。
相信在这次大动作后,上面那位短期内是不会再出手了。
所以,本王该娶妻生子了!”
太医瞧着孟羡王冷峻的脸,吞咽下便挺胸收腹理所当然道:“所谓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
虽说吧,王爷是受了祝少夫人的恩情,可老夫旁敲侧击,发现这位少夫人对小姑子很上心。
老夫一提起祝家唯一得宠的姑娘,那少夫人便发出惋惜和心疼的叹息,听得我十分不得劲。
我从祝家其他人口中问出,这祝家小姐可真是惨呐!”
说到这里,王太医一边摇头,一边将祝佳艺如何从一品名媛坠入尘埃、丢了好姻缘、又在出发的时候遇上事成了半疯的事情详细地给孟羡王说了。
“所以呢,王爷,您如果要报答祝家,最好的法子就是将祝家小姐娶回家养着供着,以减轻祝少夫人这个长嫂如母的责任。
可比什么为祝家请封、罢黜发配等虚无难以实现的事情,还是这事儿最靠谱,最容易实现了!
不然,等祝家小姐到了西疆那贫穷地方,能寻到什么好男儿?
这时候不正是需要王爷报恩吗?”
王太医不遗余力地劝着。
孟羡王挑挑眉,“本王娶媳妇是为了传宗接代!
难道太医不知道一句话吗?
爹憨憨一个,娘憨憨一窝?”
“祝家小姐不是生来就有的疯病,只是半途遇上事,将自己给关在笼子里,不同外人交谈。
王爷不需要担心生孩子的事情。
听说这祝家小姐长得不错,娇娇软软地,很适合疼爱。”
孟羡王没给个确切答案,只是拍拍他的肩膀,道了句保重。
次日,孟羡王便带着已经好得差不多的队伍也上坡从荒草地前往突国。
大部队走过荒草地,一路上的荒草被彻底压弯,形成条不规则的道路。
有祝家和项家他们的开路,孟羡王一行人走得极快,加上他们的交通工具强悍、侍卫们是经受过特训的,又日夜兼程,没几日便撵上了祝佳艺他们!
然后孟羡王一行人远远缀在祝佳艺他们身后,慢悠悠地没了之前的急切。
在荒草地里行走是一件痛苦的事情,入目的都是一个景色、看不到边际,加上水源匮乏、没有任何生灵存在的痕迹,而他们又是被发配至西疆,所有人面上都难露出笑容,哪怕孩子似是一夜间长大,不吵不闹地。
约莫还有一天多的时间,他们便能走出这让人心里压抑和绝望的荒草地。
众人忍不住松懈下来。他们比往常早了一个时辰就停驻下来,割了一片地方便开始生火烧水做饭。
然而祝佳艺鼻翼忽闪两下,她猛地拉开帘子,向着身后的方向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