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佳艺抿唇笑着瞪他一眼,然后才伸出手由他托着手下轿子,走到高头大马前。
虽然女子蒙了半张脸,可那清澈漂亮的狐狸眸子染着欢喜的笑意,像极了春日第一缕朝阳,带着十足地穿透力,就将孟凌峰钉在远处。
“孟哥哥?”女子娇软带着丝撒娇的声音,拽回他。
孟凌峰笑着握住她的手,帅气地跃下来。
婚礼很简单,来观礼上份子钱的都是祝家这半年结交的朋友和生意伙伴。
虽然孟凌峰入赘,但他还是高价买下祝家隔壁的院子,开了一个门,相当于侧院了。
送入洞房后,仍是由孟凌峰出来招待会宾客。
有着祝家男人们挡着,他只是微醺。
站在房门口,孟凌峰竟是跟毛头小子似的有些紧张,推开门瞧着已经卸了装束,穿着单薄红色中衣瓷白精致的姑娘,心跳得极快。
“怎么还没睡?”他不自然地低咳一声带上门。
祝佳艺歪下头,“娘亲说让我等你回来呢。”
“你娘亲还跟你说了什么?”孟凌峰褪去外衫,也只穿了红色中衣,拿了帕子洗了手和脸。
“娘亲说,”祝佳艺眉眼弯弯,浅笑着道:“让我乖乖听你的话,由着,由着你欺负……”
孟凌峰这次是真被抢的咳嗽起来,许久对上她担忧的神色,耳朵被满屋喜色印得泛红道:“岳母果然会教女。”
“孟哥哥,你会怎么欺负我?
会疼吗?你能轻点吗?”祝佳艺小声同他商议道。
孟凌峰眸色深邃、喉结滚动:“傻丫头,轻不了……”
夜色漫长,祝佳艺带给了孟凌峰无尽地惊喜,以至于红烛摇曳至天明,而他也劳作了一夜。
去敬了茶回来,祝佳艺便开始整理孟凌峰带来的嫁妆。
男人对她亦步亦趋地跟着,但凡她一个眼神,他便给做到位。
“虽然我入赘祝家,但这些都算是夫人的小金库,不过,还希望夫人能手下留情,给为夫留下几个花用,”孟凌峰去京都除了将突国公主送回,没少跟好友取经。
祝佳艺没跟他客气,当着他的面将清点完的东西锁起来,自己把钥匙给挂在脖子上。
孟凌峰心里只觉得好笑,不过一层门板,能够挡住他几息时间呢?
回头他还得给库房加点机关,别被宵小给摸去。
知晓祝佳艺是装得失了神志,孟凌峰非但没生气,反而对她心疼不已,只怪自己没能早点寻上她,给予她庇佑。
“孟哥哥,你对当今几位皇子有什么看法?”祝佳艺闲下来就想起项维姿来,微蹙着眉询问道。
“怎么如此问?”
“孟哥哥也该知晓,我以前体弱,没少请高人到家里做法。
后来我对此颇为感兴趣,还四处拜师学艺。
虽然现在我也就刚入门,却能以做梦的形式窥探某些人的气运和未来。”祝佳艺继续忽悠着说。
“当初离京的时候,那个疤子张被狼分食而亡,新上任的队长为人不错,管教下属颇严厉。
我为了逃避追责故意装疯,其实也是提防着项家的一个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