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你,这里究竟是在何处?”舒红缨挣扎着站起身,“我要回家,我要回京城。”
“王妃,这里就是京城啊,您是要回到哪里啊?”
侍女不解地问道。
“京城?这里是京城?”
舒红缨身子软了软,看她的一身宫装装扮,和这殿内的陈设,并不像是北齐的风格,莫非?这里是南疆?
“你告诉我,这里是不是南疆皇宫?那我父皇呢?他如今怎么样了?”
侍女回答道,“王妃,此地的确是南疆皇宫,您说的京城,莫非是北齐京城?”
“我竟然到了这千里之外的南疆来了…”她不禁扶额。
“娘娘,您且别着急,奴婢听说,如今北齐是朔王为帝,至于你的父皇,暂时还没有什么消息。”
舒红缨想起舒非夜,他那样暴戾恣睢之人,自然不会承认自己是如何夺位的,肯定是将消息尽数封锁了,江父皇密切控制了起来。
“那容澈呢?他去了何处?”
侍女不禁愕然,王妃竟然直呼殿下名讳,方才看殿下紧张的模样,王妃定然是殿下心尖尖上的人了。
书房中。
“孙儿见过外祖父。”
只见那中年男人身材颀长高大,面色矍铄,精神抖擞,却又难以掩盖面容上因岁月而留下的痕迹,身高八尺,常年就是镇国将军保家卫国,即使老了也难以掩盖眉宇之间的杀气和凛然。
“好啊,好啊。”
他老泪纵横,走过去摸了摸容澈的头。
“这么多年,外祖父也算是没有遗憾了,你终于为母亲报了仇了。”
“咳咳…”
即使强力忍住,可苍白的面色和胸口前的痛感,还是让他暴露了伤口。
“澈儿你这是怎么了?竟然何时受了伤?为何没有人来料理?都是做什么的?”
孟鹤山勃然大怒。
“外祖父不太责怪旁人,只是因为我不想让人知晓。”
“我的外孙受了苦了,”孟鹤山不禁心软,可是想起了那内殿里被藏着的那个女人,究竟是何狐媚,让他这么藏着。
“你武力不凡,平常人难以近身,怎么会受了这么严重的伤?”孟鹤山眼底多了几分探究,“该不会,是为情所困,因为哪个女人,而受了伤吧?”
看着他胸膛里满是斑驳错落的伤痕,孟鹤山不禁心疼。
“外祖父过虑了,根本不关缨儿的事。”
“如此护着她?你何时和我犟过嘴?”
孟鹤山不禁眯起眼睛,“你难道忘记了,外祖父这么多年,给你写的信笺里,都提到了谁吗?你莫非忘记了,我们孟家,对白家的亏欠了吗?你竟然能如此辜负她?”
这些年,外祖父给他的信笺中,无一不都提起了缨儿,他也早就已经表明,对白家的女儿没有任何私情。
“我不是早在一年前与外祖父飞鸽传书,说此生要娶缨儿为妻,一生一世一双人,绝对容不下其他任何女子。”
“你,你?你何时说过这种话?我从来没有收到你的信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