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若有争议,无妨告到陛下面前去,语迟我便带走了!”沈相言忽然握住了燕语迟的手,将她带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他的力气很大,燕语迟却并未挣扎,双眼微红地看着燕禾,冷声道,“我不会放过你的!”
等她离开后,燕志这才站出来,“各位还是请离开吧,莫要惹恼了燕家的祖上。”
“你们仗势欺人!”燕禾发泄一句,便随燕二伯父几人离开了此地。待一群人离开后,燕志转身对月言说,“谢谢你。”
“二公子何处此言,此事原本就是因为我,小姐才会……”月言心生愧疚,一滴泪砸在了手背上。
“这件事并不怪你。”燕志道,又从腰间取下了一把钥匙,递给她,“早前为了方便练兵,我在郊外购置了一套宅子,里面会有专门的人照顾你,你这段时间就去那边养伤,也可以避避风头。”
“毕竟……这件事是我燕家对不住你。”燕志将钥匙塞到了他的手里,满眼都是歉意。月言心里更是感激不尽,接过钥匙感激不尽。
回到沈府,楚娇早早便亲自做好的伙食,听阿秋说沈将军出了门,心想他这伤势恐怕有了好转,于是便做了他爱吃的桂花饼。
但沈相言回来时,身旁却多了一个人。楚娇面上有些惊讶,似乎明白了什么,忙上前去行礼,“见过将军……夫人。”最后那句话时,她顿了顿,一副生怕自己说错的样子,燕语迟见状,反倒有些不太好意思。
“你喜欢叫我什么,你便叫什么,我这儿没什么规矩,你随意就好。”燕语迟喜欢这种轻松自在,没有那些繁琐的规矩束缚的日子。
就好比她过去在这沈府里,虽然那时候的沈相言从不给他好脸色看,但她时而种种花草树木、时而约上小薛去城西酒馆坐着,一杯温酒就一个故事,那日子实在是惬意十分,仿若仙人。
如今一想,燕语迟似乎还有些怀念那样的日子。
天下祥和,国泰民安。
“我做了桂花饼,放在了院里,夫人也可尝尝,今儿这味道,可是陈酿的桂花做的,味道不比京城铺子卖的差。”楚娇面露热情,说完便退了下去。
却被沈相言叫住,“楚娇。”
“你有想过离开这里,寻一个好人家过日子,如何?”沈相言这句话说完,燕语迟脸上的笑容便凝固了。
她在府时,便知道沈相言打心眼里将她视作妹妹一般,如今又怎让离开。
“将军,沈府便是最好的人家,我在这儿,便过着最好的日子。”楚娇说着,脸上蒙着一层幸福的光,只听她接着说,“若是将军嫌了我,那我明儿便离开。”
“我的意思是,不想误了你。”沈相言道。
燕语迟脸上的疑惑,瞬间就转变了微怒,这个男人真是善变,耽误了自己三年,怎么不是这副嘴脸。
“留在这里全是我自愿,何来耽误一说。”楚娇道。这些年她也有些进步,慢慢学习了漠北的礼法,身上完全看不出一点东洲人的影子来。
她出身东洲,因为战乱被迫离乡,如今在这沈府里,越发出落地知书达理,落落大方。就连燕语迟都能看出,她这几年的蜕变。
“她若想留下来,便留在这里吧。”燕语迟笑道,说完才察觉自己现在这个身份,似乎说句话有些不太得体。
沈相言却道,“都听夫人的。”